“嗖”
深夜,黑影身法利落的在街道上穿梭,不一会,便来到县衙侧门;黑影停了下来,警惕的四处打量了一番,纵身一跃,双手扒着墙头翻了过去,身影灵巧落地,靠着墙壁,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检查四周,确定无人,黑影走了出来,绕了两个院子,来到一处阴森、恐怖的院子里。
院子无人看守,阴风阵阵,着实恐怖。
黑影凝视着面前阴森的屋子,不由打了个哆嗦,这屋子是县衙停尸房,暂时停放一些无人认领的尸体,而这黑影正是陈十六。
沈爻让他连夜潜入县衙停尸房检查今日发现的无头尸体。
陈十六实在想不明白沈爻为何关心这具无头尸体,这具尸体与徐麟栋的案子有何关系?他更不明白沈爻为何非得让自己大晚上趁没人来检查?陈十六也询问过,可沈爻闭口不言,只让陈十六看完尸体,告知他情况。陈十六鼓了鼓气,克服心里的恐惧,走到停尸房门前,轻轻推开门。
顿时,一阵阴风莫名吹来,陈十六恨不得立即转身走人,纠结了一番,低声骂了一句,硬着头皮走进停尸房。陈十六打开火折子,里面摆放着八张板床,有三张上面有尸体,盖着白布,陈十六一一掀开白布,找到那具无头尸体。
尸体穿着一身粗布麻衣,类似于脚夫一类苦力的穿着,还沾着鲜血,衣服看似有些不合身,略微偏大;脖子砍断的部位伤口趁此不齐,像是一刀一刀的蛮力乱砍。
陈十六拿着火折子靠近,抬起尸体的手,发现尸体手掌虎口处的茧很厚,而手掌上的茧却很少,死者应该善于兵器,是个练家子。检查完这些,陈十六无奈的呼了口气,掀开尸体身上的衣服,非常不情愿的检查,身体强壮,肌肉厚实,并没什么特别之处;陈十六将尸体反过来,顿时吓了一跳,尸体的后背血肉模糊,也不知被砍了多少下,简直没一块好肉,凶手实在太残忍了吧!
陈十六见此情景,忍不住作呕。
“谁……谁在里面?”
这时,外面传来一声紧张的质问声,陈十六二话不说,立即将尸体翻回来,盖上白布,熄灭火折子,身子钻到防止尸体的板床之下。刚做完这些,门“咯吱”开了,两名衙役举着火把走了进来,四处看了看,并没发现有人。
“你眼睛花了吧!谁会大半夜来这鬼地方?”
“我明明看到有火光啊!”
“不……不会是鬼火吧!”
一名衙役吓的牙齿打颤,连忙催促道:“走了,赶紧走了。”
俩衙役掩上门,离开了。
陈十六长舒一口气,从板床下出来,走出停尸房,身影消失在夜幕中。
……
……
越狱事件已过去三日,大部分越狱的犯人已捉拿归案,可尚有三名要犯消失无踪,其中一人便是刘海,另外两人皆是杀了人已判秋后问斩的死刑犯。
越狱的犯人抓捕归来都经历严刑,逼问其他犯人逃跑动向;然这些犯人逃出大牢便分开而走,并不知晓彼此确切动向,追捕起来并不是件易事。
县令刘树这三日来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犯人越狱,本就是大事,最麻烦的是六扇门在此索要要犯刘海,更是大事中的大事;若无法将刘海捉拿,别说他头上的这顶乌纱,保不齐连项上人头都保不住。
刘树满脸愁云惨雾,在后堂踱来踱去,见万筠灵、胡瑜走进来,勉强挤出一抹谄笑,迎了上去,招呼道:“两位大人。”
“刘海可有消息?”万筠灵一进门便开门见山的问道。
“这……”
刘树不知如何作答,连忙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滴,回道:“尚在追查,尚在追查。”
“刘树,我看你这个县令当到头了,人从你县大牢逃出去,已过三日,竟连个消息都没有。”胡瑜厉声质问道。
刘树低着头,不敢出声,不断用手帕擦脸上的汗;就在这时,荀勖迈着步子走进来,正欲开口,见情况不对,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站在门口不知如何是好。
刘树见荀勖前来,如发现救星一样,连忙问道:“荀捕头,可有发现?”
“哦……下官正是来汇报,下官挨家挨户调查,本县确实有位脚夫失踪,已派人传唤脚夫的妻子前来认尸。”荀勖连忙回道。
“什么脚夫?什么认尸?”刘树没好气的问道。
“就是那具无头尸体啊!”
刘树一听,不悦的骂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什么无头尸体案,如今重中之重是将刘海捉拿归案。”
“大人,刘海等人尚在追捕。”荀勖回道。
“尚在追捕?三日前就尚在追捕了。”刘树气急败坏的吼道。
万筠灵、胡瑜坐在一旁冷冷旁观,他二人出自六扇门,眼光何其老辣,刘树故作姿态,他们如何看不出来,却什么也不说,冷冷看着刘树一个人的表演。
“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捕快跑进后堂,一一向几位大人行礼后,急忙说道:“荀捕头,我们已经发现两名越狱发现的踪迹。”
“在哪?”荀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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