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那家伙?
我不知道吴大师说的是谁,但看到他的脸色很紧张,我也大概能猜得到。他口中的那家伙,肯定不是一般角色。
说完那话后,吴大师就急急忙忙朝门口跑。
我站起身来想跟他出去。但刚走两步,他就突然转身,说你就待在这儿,不准下来。
他的语气很强硬,没有丝毫可商量的余地。所以,我也不敢违逆,只得坐回到沙发那里,老实等着。
坐在沙发上,我就感觉房子里凉飕飕的。去把窗户关上,但这股凉意还是存在,让我忍不住摩挲了几下胳膊。
等了差不多十分钟吧,吴大师才从二楼回到三楼。
进来后,我就看到他一脸倦容,而且脸色也苍白了一些,看上去像是生病了。
我急忙跑去扶着他。
碰到他的手臂时,我忍不住嘶地吸了一口气,好冷。
把吴大师扶到沙发那里坐着。他有气无力地说:“去,到右手边那个房间的床头柜上,把油灯拿过来,快。”
看到他变成这样,我真是吓坏了。所以就急忙跑到房里,结果还真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盏油灯。
那油灯很普通。顶上是一个装蘸水的碟子,下面是一个竹筒的支柱,整体不过二十公分高。这东西,在以前村里不通电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有。现在倒是很少见了。
回到吴大师那里后,我急忙把油灯递过去。
吴大师没有接,而是说道:“拿打火机把油灯点燃,然后烤我的脚板心。”
我也不敢耽搁,急忙拿出打火机,把油灯点燃。不知道为什么,把这油灯点燃后,我的身体突然就不冷了。接着,我再蹲在他面前,把他的鞋子跟袜子脱下来,立刻就拿油灯烤他的脚板心。
说来也怪。
原本燃烧正常的油灯,一到了他的脚板心附近,火焰立马就小了一半左右,而且还有变弱的趋势,看得我心里很着急,连忙跟他汇报了这个情况。
吴大师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一口一口喘着粗气,没有回答我。而我也看到,他的脑门上已经冒出了汗珠。
见他不说话,我也没有再多问,就老老实实地烤他的脚板心。
过了一会儿,吴大师喘气的声音小了一些,而且脸色也逐渐恢复了血色,看样子是有所回转。
“换一只脚。”
听到他的吩咐,我赶紧放下油灯,然后去脱下他的另外一只鞋袜,换只脚烤。
又过了几分钟,吴大师的嘴唇也恢复到了正常的颜色,脑门上还是有汗珠,但更像是身体发热出汗。
继续烤了十分钟左右,他才说道:“不用烤了,把油灯吹灭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中气很足,不再像刚才那么虚弱了。
我把油灯吹灭,放在一边。看着他自己穿鞋袜,精神头不错,我就问道:“吴大师,你刚才怎么突然变得那么,那么虚弱?”
吴大师说:“这事你别多问,你也帮不了我。”
等他穿好鞋袜后,站起身来跺了跺脚,接着又说:“记住,没有我的允许,不要去二楼。”
我急忙点头,说放心吧,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其实,我是怕给自己惹麻烦。
他嗯了一声后,说以后你要是觉得冷,可以靠墙倒立。但是,倒立之后,最好闭着眼睛,别乱看。
听到这话,我眉头一皱,连忙问道:“倒立能御寒?这有什么根据吗?”
他说,经验而已。如果不信,可以试试。
还别说。把油灯放下后,我还真又感觉到冷了,。
“刚刚才恢复了阳气,我得去休息一会儿。你也休息会儿吧,养足精神,晚上咱们还要做生意呢。”说着,他拿着油灯,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晚上做生意?到底什么生意?
我不明白,他也不给我问的机会。所以,我就只能去另外一间房,然后躺上面,把被子盖好,睡了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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