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前拿出来,并不为了众人崇拜感谢。
她只为了阮靖晟。
她只想为自己的爱人多做一点再多做一点。
出征在即,阮靖晟原是想留蒋明娇用膳的,奈何时辰实在已经不早了。
阮靖晟只能与刀一几人一起,依依不舍地将蒋明娇主仆,送到了府门口的马车前。
望着阮靖晟,蒋明娇上了马:“后天出发时,我不去送你。”
离别容易让人软弱,她不喜欢离别。
尤其,不愿在阮靖晟离开前,在他面前软弱。
阮靖晟答应道:“好。”
他也不想在临行前看到娇娇,他怕自己看了,便不舍得出发了。
“边疆苦寒,你在战场上要小心。”蒋明娇轻声道:“我在京城等你回来,到我家里下聘礼。”
阮靖晟心里一暖:“好。”
此时两人心里都还有一腔话要说,却都觉得无需再说。
蒋明娇上了马车。
白术正要上车之际,边在心里骂着‘白术你就是个傻子’,边心安理得跑转身,塞了一个包袱进刀一怀里。
“上了战场就别那么傻了,平安活着回来。”
然后她飞快扭头,钻上了马车里。
马车嘚嘚嘚行驶走了。
阮靖晟钉在原地,目送着马车离开,消失在街角,直到看不见了,才挪回了眼。
姜大夫一众人皆默默等在其后。
挪回了眼,阮靖晟一扭头就瞥见了,抚须而笑的姜大夫。新仇旧恨一起上来,他阴恻恻地一笑:“……姜叔,我听说今天我没回来前,你和娇娇讲了许多我在战场上的事迹?”
姜大夫抚须的手一顿:“……呵呵。”
给府里人看病,劝刀一这铁憨憨机灵一点,踹着刀五屁股让这家伙别偷懒,让刀九十六帮他偷酒……
他说过的话多了,谁还记得那一次两次的?
阮靖晟笑眯眯的道:“这次,夫人特地给我送了一个榴莲,说要我好好带到战场上去,睹物思人。刀一刀五都要上战场,恐怕抽不出空来。这个榴莲就给您带着吧。”
“正好您年纪也大了,榴莲体重,权当是给您锻炼身体了。”
姜大夫:???
阮靖晟笑眯眯地道:“这可是娇娇对我的一番心意,姜叔您可一定要保管好了,不能坏了不能丢了不能破了,否则都让人觉得是我对娇娇的心不诚,对不对?”
姜大夫的笑一垮了。
贴身抱一个榴莲到战场,还要保证不丢不坏?
将军,你肯定在坑我吧?
看着姜大夫黑如锅底的脸,阮靖晟瞬间浑身舒畅了,哼着小曲儿,施施然走了。
另一边。
刀一打开了那包裹整齐的包袱,里头是一双厚厚的靴子。
针脚细密。
鞋底很厚。
想必行走在雪地里,也很暖和。
刀一抱着那双靴子,望着马车离开的方向,面瘫的冰块脸茫然了半晌。
阮靖晟‘关心’过了姜大夫,心情颇好,回府时正好瞥见了刀一,打趣着道:“刀一,以后好事成了,别忘了给我们发请帖啊。
刀五凑了上来,谄媚地笑着:“刀一首领,还有我们,到时候别忘了请我们喝喜酒啊。”
如被提醒般,刀一耳朵慢慢地红了。
然后他朝刀五招了招手。
刀五凑近了过来。
刀一板着一张脸,强忍着赧然:“刀五,那个,男人和男人要怎么成亲啊?”
“……”刀五惊恐地扭头望着刀一,
那嘴巴张的如同大白天见了鬼后,生吞了一整个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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