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有自己坚守。
为人为官可以圆滑精明,做人做事定要公正切实。
在其位谋其政——做事要对得起自己良心。
侍女不满地张口,想要呵斥牛府尹不知好歹。
燕明珠抬手制止了他,对牛府尹道:“府尹恪尽职守,是我大周朝之幸,何须歉意。”
牛府尹,是父皇面前说得上话的红人。
她不想招惹。
牛府尹恭敬点头哈腰:“下官谢过郡主理解。”
他随即命令衙役将相关人员带离,单独进行审讯询问,并依次检查着案件中的证据。
片刻后,他当众审问着蒋明娇。
“江大夫,据这三位状告者口供,九月二十六,十月初七、十月初九、你分别替这三位的家属诊疗过,开过了药方。此事可否属实?”
蒋明娇还没说话,那三个人先嚷嚷了起来。
“是,是,是府尹大人,就是这个庸医给我们开的药啊!”
“是啊,府尹大人就是她啊,我们都可以作证的。”
“府尹大人……”
……
牛府尹冷冷一个眼神过去:“状告者不可干扰审案秩序,带下去。”
三个衙役一人拖着一个,将人带下去了。
世界瞬间清净。
所有眼睛都望向蒋明娇的方向。
蒋明娇回答道:“是。”
京城府尹又问道:“根据他们的口述,你诊断他们一人为肺墉,一人为虫症,一人为伤寒性风寒,分别开了三个药方,对吗?”
他拿出了三个药方,纸上字迹娟秀飘逸。
确实是蒋明娇的字。
蒋明娇*点头:“是。”
牛府尹接着问:“状告者三人都带来了药包和仵作文书,仵作文书上书二人死于药物相克,一人死于误诊病重。这是死者亲眷提供的药包,是在你们仁心堂抓的吗?”
他拿出了三个药包。
蒋明娇检查过:“是。”
三个问题后,神医馆的人的幸灾乐祸都藏不住了,挤眉弄眼地仁心堂的人。
中年男人手臂上青筋暴起,狠狠瞪着一个一个嘲笑的人。
他是个没钱没势的普通人,但也有情感,懂得知恩与善恶。
神医馆的人见死不救,还嘲笑他爹的救命恩人。
嘴脸难看!
仁心堂的人更是愤怒地捏紧拳头,胸膛屈辱地剧烈起伏。
女神医行医数月都无一错漏,偏偏碰上今天,来了三个人一齐上门找茬。
不是有人找茬还是什么!
偏他们还无能为力。
空气,紧绷!
府尹大人仿佛没注意到周围气氛,道:“最后一个问题,作为证人的张氏女,确实也是你们仁心堂的人吗?”
他指向张陈芳。
众人也一瞬间望向张陈芳。
仁心堂的众人皆怒气冲冲,目光质问。
街坊四邻亦是摇头叹气。
张陈芳腿都吓软了,扑腾跪在了地上。
蒋明娇*点头道:“是!”
府尹大人叹口气,合上卷宗道:“将人带走吧。”
一群衙役手持兵刃,将蒋明娇团团围了起来。
一个衙役道:“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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