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么?”忽然他肩膀上一冷,耳边冒起了一个阴阴的苍老女声,如泣如诉,“你是男人阳气足,当然是吃你了,后生。”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妈妈妈妈妈呀——”
被阴风吹到耳朵的一瞬间,严忠硕整个人就地起飞三米远,鼻涕眼泪一瞬间喷了出来,什么东西都顾不上了,拔腿就往外跑。
他爆出了惊天动地的嘶喊声:“鬼,有鬼啊啊啊啊啊啊——”
妈妈呀——
他见鬼了!
顾不得别人的抗议,他屁滚尿流跑得飞快,生怕被鬼嘴上,一路横冲直撞过去,撞飞了一个背篓,一只大鹅,一个大水桶。
乒里乓啷——
东里啷呛——
院子里顿时鸡飞蛋打。
邻居们家里都传出了怒声叫骂声。
“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严忠硕使出了吃奶的劲,脚下蹬出了风火轮的劲,好容易跑出了酿酒作坊。
“汪汪汪——”
黑暗中窜出两只大狗,站起来足有一人高,牙齿森然发白,朝着他屁*股就咬了过去。
“别咬我别咬我!”严忠硕刚离鬼手,又进狗嘴,望着那狗的血盆大口,嗷地又是一声尖叫,蹭地又跑得快了三分。
“救命啊啊啊啊————”
呲溜一下。
他踩到了什么黏糊糊的东西,脚下一滑——
嗤——
裤裆撕裂的声音。
根本来不及反应,他一脚朝前,一脚朝后,当场劈了个笔直的一字马。
仿佛被人从两腿正中劈开般,他第二次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杀猪咆哮声。
“啊啊啊啊——”
他的裆,裂了。
这是一种无法被人忘怀的痛楚。
随着声波震彻云霄,余音绕梁,久久不散,惊飞了周围无数飞鸟,空气仿佛都随之震颤了好几下。
似乎是嫌那声音太吵。
哐——的一声闷响盖了下来。
一大桶酿酒的潲水兜头朝他盖了过去。
尖叫声戛然而止。
严忠硕整个人被桶扣住了。
酒本身气味极浓。一整桶酿酒后的潲水兜头浇了下来,那味道几近窒息。
严忠硕被熏得翻起了白眼,脑袋晃荡了两圈,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失去意识前的一刻,他耳边又响起了父亲的嘱托。
“江南严家被我清洗过,几个得力手下都被放在了那里。京里都是你大伯留下的人手,我信不过。酿酒技术太重要,你替我跑一趟,左不过是些女人,就是被发现了也不会怎么样……”
……
这叫不会怎么样?
他的爹,太会坑儿子。
·
墙头,几个奉命来保护浴春酒肆的暗火盟的人目睹了全部过程,表情全部是空白的。
这一群……真的是女人?
盟主给他们下的命令,真的是好好保护她们,而不是那劈叉到蛋蛋的忧伤的男人?
灵魂受到了冲击,他们投一次对英明神武的盟主的吩咐产生了质疑……
谁说女人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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