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流露出一道冷漠,也就是在下一刻,无需言语,陵墓道路一侧那如同潮水般奔流不息的流沙中便猝然升起一个身着古朴重甲,手持青铜长矛的沙砾士兵。还未等那克洛克达尔反应过来,紧接着,那沙砾士兵便化作一道土黄色的残影紧握手中的长矛将克洛克达尔的腹部直接贯穿,而后硬生生的钉死在陵墓那光洁的,几何图形的镜壁之上!
“保持你灵魂中的谦卑,或许下一世我会宽恕你也说不定?”
声音中带着奚落——飞升者与人类是截然不同的生物。就阿兹尔幼年的时候便已经知晓,飞升者能够直接看透人的血肉与骨骼,窥视到生命灵魂之中背叛的微光。
千年的沉睡间,阿兹尔除去了重新回到了物质世界之外,还有的便是完成了飞升的仪式——唯一令阿兹尔感到惋惜的,便是他无法确定恕瑞玛究竟存在于那里。
没有臣民的欢呼,这令阿兹尔感到有些不快——偏偏这时还有一个人站在沉思的自己的身前?
没有太阳血脉,没有恕瑞玛的荣耀,没有谦卑……什么?这是阿兹尔的问题吗?不,那是不可能的。众所周知,在符文之地,恕瑞玛之外的国度不需要区分,因为都是乐色。而皇帝,则不需要向任何人低头……更何况是向乐色低头。
泽拉斯认为阿兹尔狂妄虚荣不是没道理的。
但是这一次,乐色的反应有些超出阿兹尔的预料。
被钉死在墙上,但是克洛克达尔的眼眸没有丝毫的涣散。反而在这个过程中变得更加凝实与认真。
仔细望去,那被青铜长矛所贯穿的腹腔并没有流出丝毫的鲜血。甚至说,连伤口都算不上。因为贯穿的地方所流淌的只是干涸的黄沙。
骤然发力,克洛克达尔的右臂化作一柄黄沙的战刀,猛地挥击,黄沙的士兵在这瞬间被斩成两截。紧接着整个人的腹腔化作一捧飞散的沙尘脱离了青铜长矛的禁锢,穿着皮靴的双脚踩踏着潮水般的流沙,将目光望向了阿兹尔,克洛克达尔的眼底流露出一抹浓浓的讥讽。
“不知名的老东西,又或是盗墓贼之类的?”讥讽的说着,但是还没等克洛克达尔说完,紧接着,克洛克达尔便看到了阿兹尔那鹰冠之下的双眸流露出一抹不耐。
下一刻,甚至连克洛克达尔都没有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紧接着阿兹尔的身躯便已经消失在了原地,伴随着一道乍起的空爆,克洛克达尔的半边身躯被直接轰碎成了漫天沙粒!
“拜托。”
声音中带着些许烦躁,阿兹尔一脸不耐的说道:“不要让朕在给垃圾起名这件事情上耗费心神。”
自从吞噬了另一个世界的灵魂之后,阿兹尔能够感受到自己意识形态上的变化——比如更加易怒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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