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还想给你做个面儿呢。”被对方埋怨,阎埠贵也没给好脸,对着刘南云继续道:“认识的都喊他破落侯,你也这么喊吧。”
“这是我们院的刘师傅,在第三轧钢厂工作,五级焊工,去年还立过功呢。”
“侯师傅,幸会!”刘南云招呼。
“别介,刘师傅,咱们以后要走交情,你就喊我破落侯,也别不好意思,是我听着耳顺。”
刘南云已经想到这就是“正阳门下”那位“破烂侯”了,只是现在还没有开始走街串巷“收破烂”。怪不得这么像,这俩人在影视剧里就是同一个扮演者啊。
随后他就意识到这种情况以后恐怕不会少,很多年代剧演员都是演了这部演那部,不只阎埠贵扮演者是这样,像易中海、何大清的扮演者也都是这样。
拌嘴也拌过了,人也介绍了,三人便抓紧时间找地方下杆。
因为人太多,好地方都已经被占,所以三人只找到个勉强还行的地方。
刘南云见两人都十分精明的在水草稠密处下杆,他便把目光放在了河中央。
他当然知道,这个天气水草中更容易中鱼,不过他又不真缺那口吃的,没必要去争。
大家都开始专注钓鱼时,时间走得飞快,似乎只是几个眨眼就到了中午。
大家也都有了收获,一边吃着一边就攀比起来,刘南云的鱼饵是系统所出,许是有些特别,上鱼速度非常快,一上午就得了八条之多,而且个头还大,这在野钓中算是大收获了,而阎埠贵钓鱼经验最丰富,大大小小也钓到五条,破落侯就惨了,只钓到三条巴掌小鱼,不免又被阎埠贵挖苦了几句。
“这话说回来,破落侯你钓鱼不行,可看老物件是这个。”说着比划出个大拇哥,“这些日子我弄了些木料,啥时候你再帮我看看有没有值钱的。”
“看可以,可不能白看,我带酒,你备菜。”知道阎埠贵的德行,破落侯怎能让他算计,摆出条件来。
“那不行,要是都不值钱,我不亏大了。”阎埠贵不愧是算盘精。
“爱行不行。”破落侯干脆不接话了。
“您二位也别一个备菜一个备酒了,改天都到我家,我请。”破落侯这个人很不错,也能用得上,刘南云很想结交。
“瞧瞧人家刘师傅,再看看你,阎算盘啊阎算盘,阎老扣啊阎老扣!”破落侯趁机贬损阎埠贵。
“行了行了,没完没了的……南云,你说真的?”有这种好处,阎埠贵立马猴子爬竿,连称呼都喊得亲近了。
“我家情况你也知道,日子过得还不错,你们约好时间来就行。”刘南云回道。
“好。”阎埠贵一脸的笑容,又转向破落侯:“你说你家也不少好东西,不当吃不当穿的,干啥死守着,卖掉一件至于还这个穷酸样嘛。”
“没法卖,都是我的命。我啊,不在乎钱财,不在乎吃穿,唯独就爱好个古玩,看着他们,我比吃肉还香。”破落侯如是说,“咱中华历史五千年,那得有多少好东西,可是列强入侵都给毁了,还能留下的,就是根竹签子也是宝贝,咱们得珍惜。”
“您这胸怀,令人敬佩!”在六十年代听到这些话,刘南云很有些触动。
破落侯摇手道:“嗐,敬佩啥,我也就是图个自己喜欢,在咱们京城有个大藏家关老爷子,那才令人敬佩,他从大鼻子和小鼻子手里救回来的古玩多了去了,古玩行里大家都得称他一声‘九门提督’。”
刘南云和阎埠贵头次听说这些,都来了兴趣,破落侯似乎也挺爱谈这个,便挑着几件,说得那叫一个惊心动魄。
以至于下午再次开始钓鱼时刘南云都有些漫不经心,不过系统出品的鱼饵依旧给力,大鱼不断上钩。
将一条至少五斤重的大鲤鱼偷偷收入避难所空间,刘南云将鱼钩再次抛向河心,鱼钩击在水面上,漾起数圈清亮的涟漪。
“这位关老爷子,也是个奇人呐!”他的心里还在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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