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稀疏,帝聪回了口气,慢慢站了起来。
“你刚刚暗算我用的是什么法器?”
光凭声音就可以感受到,帝聪此时的怒气。他每进一步,这股怒气便越大。
谁都不怀疑,一旦帝聪到达了合适的距离,会毫不客气的将那位少年撕碎。
可关键时候,辛晓月却拦在了帝聪面前。
“圣女,为何拦我?”
“你不能杀他!”
杀一个人,对于帝聪这位高高在上的王子来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尤其是现在,这个人害得他功亏一篑。
辛晓月回过了身,看向了韩仲。
“我没有看错,你刚刚所使用的是流月针吧!”
话音刚出,在场所有的魔人都是面带诧异,帝聪更是脱口而出。
“流月针是我教前任副教主安景澜贴身法器,你与她是什么关系?”
韩仲眨巴了一下眼睛,说道。
“一定要说么?”
“说!”
帝聪怒意深深,话语中带着一股不容质疑的意味。
“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如果硬要扯的话,她可以算作是我母亲。”
帝聪刹那间有些失神。
“母亲?”
魔教上任副教主失踪的事情在场魔人都知道,同时他们也都清楚,安景澜失踪的时候已经怀有身孕。
看这小子的年龄似乎差不多,难道?
一时间,在场的魔人中,脑子里都有些联想。
前任教主与副教主的儿子,为报父母之仇,历经千难万险,擒拿了大奸大恶的玄武卫恶贼郑三多,千里迢迢送到了北原。
帝聪连接追问,显然,他对于刚刚坏了他事情的小子,没有这么简单就会放过。
“副教主此时在哪?”
“死了!”
“为何而死?”
“因夫君之死,悲痛欲绝,心念枯竭而死。”
难道他真的是?
辛晓月见帝聪依旧不甘,便做了个决定。
“此事万般重大,我等不能草率定夺。还需将此子送往白玉京,由众位古巫辨明。”
帝聪今日什么便宜都没有占到,反而赔了十二张价值高昂的上品符箓,可偏偏,他还不能对罪魁祸首做什么。
压抑在心中的怒气得不到抒发,最后,帝聪只能甩了甩袖子。
“听凭圣女之言。”
临走时,帝聪看了一眼韩仲,眼神甚是复杂。
辛晓月看着帝聪远去,再度面对韩仲时,态度也变了。
“今夜我们就在潭边露营,将我的帐篷收拾一下,给这位……先生。”
“是!”
辛晓月没有进入帝聪的部落,只是在旁建立了一座临时的营地。
月色高悬时,雨声暂歇,临时的营地中已经生起了篝火。
韩仲待在原本属于辛晓月的帐篷之中。帐中一应物品俱全,甚至摆满了刚从帝聪部落购买的新鲜蔬果和肉食。
众人对待他的态度完全变了,便是原来与其聊的热络的女仕,此时见了韩仲恭敬异常。
就是原来对他爱搭不理的青皮力士,见了他也是不敢大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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