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药效越来越弱了。
“是啊。”他没有被拆穿后的愤怒,声音轻描淡写承认了。
“恶心!恶心的贱人!”钱大人一把拿起身边的烛台向云容身上砸去,“我要去红楼管事那边告发你……还有百里少主!他一定会将你抓起来五马分尸的吧?”
云容望着男子扭曲的神情,双眸不带任何感情,冰凉几乎能透出寒意,打向他的烛台被莫名弹开,“哐镗”落在了地上。
钱大人一击未成,将周围的东西都扔了过去,可是都没有打到,见男子缓步靠近不慌不忙的样子终于恐惧起来。
“你想要做什么?不要过来!”
他是修士吗?不然为什么能躲开!
“钱大人,你说我在红楼待了大半生,为何从未有人发现我的真实性别呢?”云容走到男子跟前,右手摊开的下刻有张散发着流光的白纸出现于掌中。
“我我我……”钱大人一紧张舌头宛如打结般说不出话来。
“因为知道我身份的都不存在于这里了,”云容左手为笔,落于右掌上的白纸上竟然有片片黑墨出现,“不过你放心,我不杀你,我只画你。”
在他话音落下的下秒,男子竟然在雅间中凭空消失,白纸上的墨水似有生命般波动散聚,逐渐变成了他的样貌。
云容望向一地狼藉,缓步走到木门前打开,宛若什么都没发生过般,朝着右方走去。
走道上悬挂着各色彩灯,每隔几步壁上的散发着迷香的香炉不断,透着亮光的纸窗后传来欢声笑语,却无端给人压抑之感。
他走到一个散发暗光的屋室后关门。
“确定她出来了吗?”云容抬手,一个侍女就将盛药的瓷碗举到面前,他接过饮下,脖子中凸起的喉结也缓缓陷入消失。
“是,沐小姐出来了,现在就在大堂一楼。”侍女回话。
云容将空荡的瓷碗递出,“百里奕丞呢?”
尖尖可真不乖,都说了不要来了。
“百里少主也来红楼找您了。”
——
慕尖尖用着凝气符穿着红裙在一楼角落的桌子旁做着嗑瓜子,双目不断扫视着周边三两两聚集的人群。
先前来红楼便在院子中被嬷嬷管教,后来被美人姐姐收为徒弟后要照顾她的伤势,如今才寻得机会来到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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