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柳明志不负纨绔子弟之名,砸了咂嘴指着自己:“白莲教乱匪袭扰金陵城,你问我怎么看?”
“不错,柳兄怎么说也是金陵城之中响当当的人物,小弟想要请教柳兄怎么看?”
齐韵依旧抱着一份怀疑,想要验证一番柳明志是真的纨绔还是一直在藏拙而已。若是真的纨绔子弟那也没什么了,本来就是纨绔子弟,证实了反而轻松。可若是在藏拙,那可就耐人寻味了,一藏十九年,不是胸怀大志之人便是心怀大恶之人。
毕竟能够一夜赋诗三首,每一首都是千古绝唱的诗词,这种人绝对不是简单人物,倘若心怀天下,这是苍生之福;倘若祸乱天下,便是苍生之祸。
柳明志倘若知道了齐韵的想法肯定嗤笑一番,小爷可没想过去做这造福天下亦或者祸乱天下的人,小爷有万贯家财等着继承,何必劳心劳力去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不得不说小民思想作祟,柳明志纵然成了首富长子,可是从小到大的那种根深蒂固的小民思想却一直挥之不去。与齐韵这等从小生长在官宦之家的女子不同,从小耳濡目染父亲的言行,出口便是忧国忧民,提笔就是忠君报国。
纵然是原来的柳明志也不过是抱着醉生梦死一辈子的念头,老头子逼着读书那不过是权宜之计,不读书没钱花啊,柳之安握着柳府的财政大权,自然掌握了柳明志的生死。
“我怎么看?我能怎么看?我当然站着看啊,总不能凑到跟前去看吧,那多危险,听说那些乱匪发起疯来可是六亲不认,小爷一辈子的大好时光还长着,小爷能怎么滴。”
世界上能把天聊死的不多,柳明志就是其中之一,别人问的是你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前后因果,也没人问你站着看躺着看啊。
齐韵怀疑的看着柳松,分明在问这家伙真的向你说的那样,只有喝醉了才会显现出大才的样子,你确定那三首佳作是眼前的这么个玩意做出来的?
柳松感受到齐韵的目光,脖子一缩,双手一摊,露出个无奈的表情,我能怎么办啊,我也很无奈啊,从小到大少爷就没有喝醉过,昨天是唯一一次喝醉了,顷刻之间赋诗三首,我有什么办法。
读懂了柳松的眼神齐韵随意的道:“柳兄,此事只怕你想不上心都不行,乱匪攻城的事情与你们柳家有莫大的关系,你想置身事外只怕不是那么的容易吧。”
柳明志一怔,呆滞的看着齐韵:“老头子竟然是白莲教的乱匪?不能啊,白莲教那是什么,一股子连饭都吃不上的家伙,老头子吃喝不愁,花不尽的银子享不尽的福气,他干什么要参加白莲教这种掉脑袋的教门?”
柳明志有些不知所措,本来幸福美满的生活,可是自家老头子竟然是白莲教的,自己是该同流合污,与老头子同进同归,还是该向朝廷举报老头子大义灭亲,大义灭亲,大义灭亲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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