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这一点,瞌睡一扫而空,神清气爽地起床洗漱。
盛恬打开房门时恰好看到碰到同样出房间的桑医生,两人均是怔了怔,随即相视而笑,一同往厨房去。
桑衔枝着手做早餐,盛恬则开始将冰箱里的食材拿出来装入露营用的收纳箱。
本来她打算独自承担这个活儿,但桑大厨有些放心不下,于是这项任务最后就变成了她等桑医生下班,然后两人一起去超市采购。
两人简单用了早餐,收拾好东西给崽崽留了足够的粮喝水就出了门。
桑衔枝的车刚驶出小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走了过来。
一旁的保安见她在手里拎着一袋水果在门口东张西望,便走过来问她:
“大姐,您哪个单元的?”
身穿藏蓝色外套的长发女人察觉到高大男人靠近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局促的神色在看清来人是保安后迅速归位。
她扯开干裂的嘴唇露出一口黄牙,皮笑肉不笑地回答:
“哦,我不住这里,是我外甥女住这儿,我过来看看她。”
保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问她:
“她下来接您吗?”
中年妇人闻言笑容明显一滞,蜡黄的脸上褶皱却更深。
“不是,不瞒你说,我们有好几年没见了。最近听她说住在这儿,今天刚好路过了,就想顺道上去看看。”
话虽如此,但女人脸上却没有半点真情实感,只有闪躲的眼神。
保安小哥虽然年轻,但工作时间不短。
虽然每天进进出出的住户没法完全对号入座,但大都已经混了个眼熟,所以陌生人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更何况他保安当久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像这种行为鬼祟、说话含糊的人也不是没见过,大都不怀好意。
于是保安小哥一下提高警惕,不过表面仍旧平易近人。
“您知道她住哪个单元哪一层么?”
中年女人见这小伙子态度不错应当不难说话,谁知道这么难搞?
她闻言“啊”了一声,小声低头自言自语,“这我哪知道?”
保安小哥虽然听不清她说些什么,但见她心虚的反应便了然。
于是他语气坚定道:
“那很抱歉,我们有规定,不能放您进去,要不您给外甥女打给电话,让她受累下来接您?”
中年女人一听保安不肯放她进去,一下就急了,拉着他的手说:
“我忘带手机出门了,小伙子,你就行个方便吧。”
小哥看着被抓皱的袖子,眉头拧了起来,但还是心平气和地解释:
“大姐,我也想帮忙,但是真的不行。”
中年女人却仍旧不依不饶地磨着保安,动静不小,惹来了不少进出住户的侧目。
但因是上班时间,倒也没什么人留下来看热闹都是匆匆而去。
最后,女人见保安油盐不进,破罐子破摔地喊了起来: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呀,你这小伙子年纪轻轻,怎么不懂得变通呢?”
保安小哥看她突然撒泼,愣了一下。
中年女人便更肆无忌惮地嚷嚷:“你难道把我当贼啦?我外甥女真的住在这儿,不信你去查有没有这个人!”
保安有些头疼,想要上前阻拦这女人的无理取闹。
女人却不管不顾地推开他,唾沫横飞地对他说:
“她姓盛,叫盛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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