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盛恬还有些晕乎——
桑医生送了花,还跟自己说“情人节快乐”。
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内心有一簇小火苗随着这个念头燃了起来,但是很快熄灭——
虽然桑衔枝曾承认年少喜欢过自己,可十年过去,早已物是人非。
如果说做邻居时还有好感,那接连发生这么多事后,与少时喜欢的人重逢的那点好感应该也在一次又一次麻烦中消磨殆尽了吧。
而今他们作为合租室友住在一起,无论性格多么相像的两个人,生活久了就会有冲突矛盾,更别说异性室友,问题只多不少。
虽说目前为止,两人暂时还没有出现什么摩擦……
盛恬心想,桑医生人真的很好,也温柔体贴,一点都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冷冰冰——27年来从未领教过发小“温柔体贴”一面的程警官如果知道她内心对桑衔枝的这个评价,估计眼珠子会直接瞪出来。
这么想着,她便释怀了。
桑衔枝毕竟是心理医生,不可能真的冷漠,否则如何医治人心?
如今他们的关系,无论是朋友还是室友,都奠定了他们不可能成为医患关系。
但桑医生应该还是下意识地,对她这个存在心里问题的“来访者”给予最大的包容。
内心重归平静,她敛下黯淡的眼眸,看到自己手中捏着的卡片,目光一顿。
卡片是她刚刚把向日葵插入花瓶时发现的,不好意思当着桑医生的面看,就一直拿在手上,进了房间,一番胡思乱想后忘记了手里的卡片。
盛恬垂眸看着小小的的烫金卡片看了两秒,然后才伸手打开。
内页写着两行遒劲有力的字——
“山湖、星辰、月色,
愿每一天都是暖阳。”
映着钢笔字的琥珀色瞳孔微微收缩,而后缓缓眨了眨眼,有些错愕,第一句的句式,怎么有点像自己以前的风格?
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或许是自己以前给广播站写过类似的随笔稿子,桑医生恰好也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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