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今朝瞬间就明白了武平侯的意思,在后面接腔道:“假造疟疾,借着会引起帝都的恐慌,而顺势把灾民给赶出帝都,以便维持住帝都表面的繁华,而且义庄远离帝都,一向无人问津,哪怕是成片的灾民病死饿死在里头,也鲜少会有人知道,既解决了帝都的安全隐患,还能悄无声息地处理掉灾民,这算盘打得真是精妙。”
苏软软跟着补充一句:“其实这事儿也很好查,谁在这场水灾之中获利最大,谁就是下毒之人了。”
用脚想都能猜得出来,因为在帝都发生所谓的疟疾的时候,是魏蹇第一个提出来,把灾民转移到义庄里。
因为帝都恢复了往日的繁华,魏帝还高兴了一段时间,并且对魏蹇进行了封赏,一时之间,魏蹇可以说是风头无两。
想到这里,魏帝的脸色就更难看了,魏蹇马上为自己辩解:“谢大公子,就算是污蔑人,也要拿出确凿的证据来吧?就因为武平侯在水井里提取出来的水中含有毒素,就认定本王是下毒之人,倘若大理寺都是以猜测来断案,那天底下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冤假错案,皇兄,臣弟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做过如此歹毒之事,否则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魏蹇说得言之凿凿的,魏帝刚想问武平侯有没有确切的证据,就听苏软软忽然噗嗤笑了起来。
“小软软,你笑什么,难道本王这话里有什么不对吗?”
在水井里下毒,让灾民们出现疟疾症状的假象,可是魏蹇筹划了很久的,而且在下完毒之后,他已经把所有证据都给毁了,料定武平侯他们肯定是找不到证据,所以他说这话的时候,可是无比自信。
但他这自信还没维持几刻钟,就见苏软软伸出了一个小手指头,“软软只是觉着,这毒誓什么的呀,都是随口发的,还真是一点儿也不可信,否则豫亲王也不会像今日吃什么一样的,随口就发了个毒誓,而为此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本王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何不敢发誓,本王行得正坐得端,自然是没什么可怕的!”
这人为了达到目的有多么不择手段,苏软软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暗中冷笑一声,转过身,用很软萌的声音问武平侯:“侯爷方才向皇姨父禀报下毒一事的时候,可有说过,这毒是在哪儿发现的?”
武平侯一下没反应过来,听到苏软软这么问,就把自己刚才说的话给重复了一遍:“在灾民的饮用水里发现的。”
苏软软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来:“原来是饮用水呀,软软还以为是喝过的水呢,可豫亲王方才可是十分明确的,说出这毒是下在水井里的,既然豫亲王说自己从没做过如此歹毒之事,那么敢问,你是如何确定,这毒是从水井里提取出来的呢?”
魏蹇难得的也脑子一懵,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于自信,以至于一不小心就说漏嘴了。
情急之下,慌忙改口:“这……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谁说我是笃定毒就是被下在水井了?再者说,武平侯说这是从饮用水里提取出来的,他按照正常思路,猜到可能是被下在水井里,也是很正常的吧?”
苏软软扭头钻进谢今朝的怀里,作出一副很委屈害怕的模样来,“大哥,豫亲王好凶好可怕呀,软软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他就跟吃了火药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戳穿了谎言,才会这么气急败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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