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把谢皇后给逗笑了,接过糖人的同时,揉揉小奶娃的脑袋瓜,“皇姨母很喜欢,软软和子言有心了。”
见谢皇后笑了,苏软软知道用糖人来哄人的法子奏效了,转而叫了盼香进来,盼香的手里拿着盒药膏,还有一个冰袋,都一起交到了苏软软的手里。
“皇姨母,你低下来一些,用冰袋敷脸蛋可以消肿的哦,软软每次被太傅打手板子,都是用这个法子来消肿的。”
苏软软既然会和魏子言一起出现在长春宫,还特意变着花样来哄她开心,想来也是知道在养心殿发生的事情。
谢皇后也没有拒绝,配合着小奶娃,低下头来,苏软软半个身子探过去,拿着冰袋轻轻地碰了碰谢皇后的右脸。
“疼吗?”
谢皇后温柔地笑着:“不疼的,还是皇姨母自己来吧?”
“以前软软不小心磕着碰着了,都是皇姨母抱着软软,给软软涂药膏,这次皇姨母受了伤,就让软软也服侍皇姨母一次吧?”
小奶娃这般懂事,谢皇后心里暖洋洋的,心里的不愉快也跟着减少了不少。
一边敷着冰袋,苏软软一边像是不经意地说道:“皇姨母还打算处置那个胡姬吗?”
提起胡姬,谢皇后的眸色微沉,“这女子一脸狐媚相,进宫才不过几日,就撺掇着陛下为她伴奏,甚至还因此而罢朝一日,如此祸国之人留在陛下的身边,岂不是大魏的灾难?所以哪怕陛下再生本宫的气,本宫也不能让容许此人在陛下的身边待着蛊惑君心。”
“软软听武平侯说,这胡姬是豫亲王推荐给皇姨父的,而且还听闻这胡姬的身上有一种从娘胎生下来的异香,这股异香还有治病的奇效,皇姨父会对她另眼相看,想必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谢皇后生得美貌动人,虽然称不上是天下第一美人,但也绝对算得上是一等一的美貌。
而那胡姬的舞蹈和宫中专业的舞姬相比,还是差了一截,而这样貌更是比不上谢皇后,如果单单只是凭借一张脸,哪儿能入得了魏帝的眼。
“陛下的确是有提过,这胡姬的身上有异香,可以让他闻了不再头疼,但本宫却不信,哪怕真有什么异香,但这世上,哪儿有什么香味,比一个正经的大夫的医术还厉害,可以叫人只是闻一闻,就能百病消除的?如此危险之人,绝不能放在陛下的身边。”
哪怕魏帝为了那个胡姬而打了她一巴掌,但谢皇后这心里眼里,都还是惦记着魏帝的安危,时刻为自己的夫君着想。
但苏软软却抛出了一个现实的问题:“可眼下的情况是,皇姨父觉着这胡姬身上的异香可以让他缓解头疾,皇姨父被头疾困扰多年,哪怕有陈太医他们一直调理着,也始终不见好,每次犯起病来都疼得死去活来的,倘若皇姨母还是像今日一样,强行要将胡姬赶出皇宫,这样会引得皇姨父不快是一回事,更要紧的是,还会让皇姨父你们二人的夫妻关系产生隔阂,皇姨母,为了一个小小的胡姬,而因此影响您与皇姨父多年的恩爱,遂了他人的意,值得吗?”
谢皇后能稳坐在后位上,靠的可不仅仅是魏帝对她的宠爱,她足够聪慧,对于苏软软说的这些,她又何尝会不清楚。
轻叹了口气道:“比起本宫的荣宠,本宫更在意的是陛下的安危,以及大魏的国泰民安,若是放任那胡姬呆在陛下的身边,本宫怕长此以往下去,会影响到国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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