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苏软软为什么不让燕璟摘下面具以真容示人,但苏丞相猜测自家宝贝女儿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因此顺着她的话说道:“是的陛下,这位少年是微臣费了一番心思,请来保护软软的,他……他的面容有所损伤,摘下面具的话怕会吓到别人,所以软软才不让他摘。”
魏帝对此并没有怀疑,毕竟就是一个少年而已,不值得他太多的关注,笑了下道:“原来如此,这少年身上的确是了得,不过也就是一场小比赛而已,其实柏承这孩子的身手也还算是不错的,哪怕后来分数差得比较大,也依然没有放弃,这样坚持不懈的毅力,也是很难得了,未来定然能有一番作为,众位爱卿觉得呢?”
为了能让燕柏承坐上武平侯世子的位置,魏帝也还真是不容易了,燕柏承这马球都打成这个样子了,他愣是能把人给从另一方面夸出一朵花儿来。
哪怕觉得这个优点找得颇为牵强,但毕竟是魏帝开的金口,台下的众位大臣自然是不敢逆着龙鳞,纷纷应和魏帝的话。
“燕公子还是很英勇的,坚持不懈的毅力值得表彰!”
“没错没错,倘若日后多加培养,怕是也不会输给武平侯这个做父亲的呀。”
……
在这些人昧着良心夸奖燕柏承的时候,武平侯却始终盯着燕璟看,和苏软软这么僵持着,他不肯走,苏软软就这么挡在前面。
直到魏帝叫了他好几声:“武平侯?武平侯?”
苏软软眨眨眼,“侯爷,皇姨父在叫您呢。”
武平侯这才回过神来,转过身,拱手道:“臣在。”
“柏承已经尽力了,但他毕竟年纪还小,日后上升的空间还很大,择日不如撞日,这世子之位就定下……”
话还没说完,武平侯直接开口打断:“陛下,如果论起年纪,这位少年可比承儿还要小两岁,但他的身手却远高于承儿,倘若方才是在战场上,以承儿的身手,都不知道丢多少次命了。”
魏帝不大赞同地皱眉道:“打马球怎么能和战场相提并论呢。”
“但在臣的眼里,都是一样的,面对敌人,对方可不会管你年纪小还是大,一点儿的松懈,小小的失误,就有可能会让千军万马全军覆没,而很显然,承儿远远还不合格。”
听到这里,魏帝也是明白了,“所以你今日的意思,是说什么都不肯立世子了?”
武平侯单膝跪下,低头道:“陛下倘若有气,臣愿受任何处罚。”
这立世子,说来说去也是武平侯府自己的事儿,原本也不该由魏帝来插手,再者武平侯前一段时间因为被冤枉受了重伤,刚恢复了一些,魏帝也不可能真的让人把他拖下去打一顿。
末了只能拧了拧眉心,无奈地挥挥手道:“你这头倔驴,行了,你们武平侯府的事儿,朕不管了,你心里有数就行。”
昭阳一听,急得不行,但当着那么多人面,她又不好直接向魏帝哭诉,只能捏紧罗帕,狠狠地跺了跺脚。
她绝不会就这么算了,世子之位,只能是她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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