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掐指一算今天是个好日子,胡公子要是今天死了,我把你埋了,也不收银钱,胡公子你要不要死一死?”
胡长坚脸色微变,他对丁牧云护着江川这事,不能忍,咬咬牙:“丁姑娘难道不觉得他受伤得很蹊跷么?”
“你难道想告诉我,不是你刺伤的他?而是他故意往匕首上撞去?”
“正是。”
他倒是有脸?众目睽睽之下,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竟能颠倒黑白。
胡长坚咬着牙,瞪着江川,觉得自己实在是晦气,原本只是吓唬他一下,才拿出匕首挥了挥,但凡稍微避让,便不会刺中,可他竟然拿胳膊去挡,这不是故意是什么?
他这故意伤人的罪名怕是落下了,不知道栾云飞要怎么处罚自己,都怪江川,他越想越觉得胸口恶气难耐。
胡长坚还要说什么,就见丁牧云手一挥,叫了声急急如律令,就见一只水晶蝴蝶飞了出去,粘在了胡长坚的嘴上,胡长坚再想说话却怎么也张不开嘴,吓得他大惊失色,瞪着眼睛,面部扭曲,然而嘴却张不开,嗓子更发不出一点声音。
站在他边上的韩默看得心惊肉跳,惊呼:“丁牧云,这……这是什么妖术?你要干什么?”
周围人也都惊住。
丁牧云横了他一眼:“什么妖术,这是尚方书院的禁言术。被禁言的人,当闭嘴反省,不要再争执,更不要顶撞。”
禁言术是礼雅学院院长宋女王独门秘术,也是尚方书院惩罚失言学子的一种方法,丁牧云早上刚领了这秘术,正想着放在谁的身上试试,结果胡长坚就撞了上来,自然就用在他身上了。
“那我胡兄几时才能开口说话?”
“只要他不做无谓的挣扎,更不要在心底里骂我,两个时辰后自行解封。”她故意吓唬道,“若要是在心底里骂我,两个时辰之后,便会嗓子嘶哑,舌头肿胀,一个月不能说话。”
吓得胡长坚又是摇头又是摆手,表示自己不会辱骂她。
惊雷这会儿玩够了水,晃晃悠悠地爬起来,招呼大家上路,此时正是一天里最热的时候,一行人叫苦不迭,怨声载道。
一匹马而已,赶着一伍人上路,眼神里却充满了嫌弃。
也不怪它,惊雷的前世乃天庭御马,为天庭万匹良驹之首。被罚下界之后,驰骋在草原之上,日渐成为草原上的霸主,只要它一声叫,所有的马都得跟着它。后来它在草原上过腻了,就随着马贩子到了京城,在京城的赌马场上遇到了栾云飞。
栾云飞素是训马的高手,当日他从千牛中郎那听说了赌马场来了匹怪马,这马只吃肉不吃草,赌马场的发佬求他长眼,于是便来到了赌马场。
栾云飞拍了拍它的屁股它从此赖上了栾云飞,栾云飞买它赢,它就次次赢,栾云飞不来它就躺着,最后发佬没办法,干脆就把它送给了栾云飞,这下更赖上他了,连喂食都得他亲自喂,否则就甩头、尥蹶子,谁也近不了身。
它不爱呆在马厩里,四处溜达,有时候高兴了还要在主人的卧室里躺着,活脱脱的就是栾云飞的祖宗。这栾云飞也乐意惯着它,因为只要它上了战场,随便哼哼两声,敌方的战马便群马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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