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给姚翠花科普婚姻法的事实婚姻。
他声音洪亮,挤在派出所门口围观的街坊邻居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所谓事实婚姻,是指男女双方在一起持续、稳定地以夫妻名义共同居住。
而且这种共同居住必须得达到结婚的条件,即双方均达到法定婚龄,双方自愿结婚,
双方均无配偶且不属于直系血亲或者三代以内旁系血亲,且未患有医学上认为不应当结婚的疾病。
你儿子和小林同志的婚姻小林同志既不是自愿,而且也没到国家规定的女方法定结婚年龄二十岁。
并且也没有和你儿子持续共同生活,所以事实婚姻不存在,双方都是未婚人身份。”
姚翠花顿时傻眼了,见林麦不可能再当她家的儿媳,转而求其次。
板着脸指着林麦道:“我们家白折腾了一回,娶了个不做数的媳妇,她总得赔偿我们吧,没个两千块的赔偿,你就是把我拉去枪毙,我也不能答应就这么放了她!”
这个年代别说乡下人,哪怕城里人懂法律的都不多。
姚翠花只想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所以才那么强硬,丝毫不知道自己出口成祸。
年轻的民警把脸一板,反问道:“小林同志在这整件事里是最大的受害者,你居然向受害者索赔,哪这有道理!
如果索赔不成,你竟然不放她!
你真敢这么做,就是触犯了法律,如今正在严打,你就等着蹲监狱好了。”
姚翠花懵圈了,结结巴巴道:“我、我们家也是受害者,那我们的损失谁承担?”
林麦斜睨着她:“谁骗了你家的彩礼,你就找谁去!”
民警点头:“小林同志说得很对。”
姚翠花转了转眼珠,一口咬定道:“林麦就参与了和她父母姐姐一同骗取我家的高额彩礼,民警同志,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说罢,开始她的表演,嚎啕大哭起来。
林麦不屑道:“我参与了?我从中得到什么好处了?”
姚翠花怼道:“谁不知道你和你姐、姐妹情深,你为了她有书读,甘愿帮她行骗!”
林麦摊了摊手:“这些不能证明我甘愿帮她行骗,只能说明我也被她蒙骗了。
不然我也不会在结婚当日就爆出你儿子和我姐忽悠我把我嫁进你家的真相了。
你儿子当时可是默认了,你还当众骂了他,这些全村的乡亲都能作证。”
挤在派出所门口的那些街坊邻居议论纷纷:“听说之前嫌弃麦子有病,把她赶出家门,现在突然又想让她回去,摆明了打她钱的主意。”
“就是,就是,开口就要两千块,估计是从哪里听到风声知道麦子发财了,抢钱来了。”
自从吴晓茧母子俩现身镇上,吴婶就躲在人群里看热闹,这时听了乡亲们的议论,立刻溜掉了。
她想背后捅林麦一刀,但不表示想引火上身。
吴婶不溜还没人注意到她,她这一溜,哪怕是悄悄的溜,还是被身边几个乡亲注意到了。
其中一个乡亲知道她是吴金贵的远房堂妹,当即压低了声音猜测道:“是不是吴金花给麦子婆家报的信?她和麦子公公可是本家!”
吴金花是吴婶的大名。
乡亲们纷纷点头:“很有可能,他们一家跑到城里抢麦子的生意,结果赔了本,吴金花咽不下这口气,借麦子婆家的手收拾她,这事她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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