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吃一口,她的脑袋就会肿得跟猪头似的,不过几天后就能自愈。
这种野果口感很差,又酸又涩,哪怕啥都吃的山里孩子也很少摘来吃。
并且这种果子不容易从树上脱落,所以即使冬天也采得到。
至于她脸上的青紫,抹的是山上随处可见的一种浆果。
在回来的路上,吃一口过敏野果,再用浆果画个妆,就能呈现出她被毒打了的模样。
吴晓茧见她不肯说,只得气呼呼地睡下。
一晃过去了四五天,林麦见渣男没有半点要给她分户的动静。
这天夜里,两个人全都在房间里。
林麦冰冷的质问:“耍我呢,都过去好几天了,你还不给我分户!”
吴晓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我信不过你,我怕给你分了户,你回头就去举报你姐。
等你姐把三年高中读完了,我一定会给你分户,你放心。”
林麦冷笑:“跟我玩拖延术是吧,信不信我明天就去举报你的宝贝!”
“去吧,只要你敢举报你姐,我就困住你一辈子,虐待你一辈子!”
经过几天的思考,吴晓茧也找到了林麦的软肋,那就是她想迫切分户,好离开吴家和林家。
他完全可以抓住这一点反过来威胁她,只要她不听话,他就不给她分户,看她还敢不敢兴风作浪!
反了她了!
林麦脸色阴沉:“想要威胁我?你不后悔就行!”说罢,在床上躺下睡觉。
吴晓茧不屑一笑,他就不信她还能翻起浪花来!
第二天早上,林麦又要求吴晓茧逼他妈给她蒸鸡蛋羹吃。
吴晓茧冷哼一声:“你去吃屎!”就走出了房间。
不仅没让他妈蒸鸡蛋羹给她吃,还跟他妈说,从今天起,一日三餐只给林麦吃红薯。
姚翠花顿觉扬眉吐气,欣赏着看着自己的大儿子:“你总算长本事了,掐得住你媳妇了!”
吃早饭时,林麦见吴家所有人都吃白米饭,又是她一个人吃红薯。
吴晓茧挑衅地斜睨着她。
林麦二话不说,直接掀桌,碗筷饭菜砸了一地。
吴父吴母全都快气疯了,指着林麦破口大骂,就差动手要打她了。
林麦也不吭声,转身就往外跑。
跑出院子,刚叫了声救命,人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一副随时要挂了的模样。
不少村民全都聚拢过来,围在林麦身边。
一个乡亲严肃道:“小茧家的这是发了羊角疯?”
一个村妇惊恐道:“那不是会死?赶紧去找赤脚大夫来给看看吧。”
马上有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跑着去喊赤脚大夫。
这里的乡下人把癫痫病叫做羊角疯。
虽说这个病可轻可重,没发病时和正常人一样,发起病来却是会死人的。
前年,离他们这个村五里路的一个村庄就有一个人羊角疯发作,不到十分钟人就没了。
所以这些乡亲才会这么紧张。
吴晓茧一家这时也全都跑了出来,看着倒地抽搐,口吐白沫的林麦吴父吴母目瞪口呆,这个贱人这是发病了?
吴家两口子记得小贱人的姐姐之前偷偷跑来告诉他们,小贱人得的就是羊角疯。
只有吴晓茧黑着脸冰冷地看着林麦,那表情落在乡亲们的眼里就是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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