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傻姑娘好像也还不错。
姜甜是被渴醒的时候厉明决已经搂着她睡着了。
她轻轻将搭在腰上的手拿下，做贼似的出去了。
刚跑到厨房倒了杯水，还没送进嘴，就被一股力量扯着往后退了几步。
姜甜稳住手中的水杯后，转眸看了眼。
厉问之正拽着她往储物间走。
姜甜：……
这货还真会选时机，知道现在夜深人静，她不能大声拒绝。
进了储物间姜甜才挣开厉问之的手，灌了一大口好不容易保下来的水。
厉问之将拥有纽扣眼的布娃娃递到她面前，“这到底是谁的？”
姜甜闻到他满身的烟味，眉头皱了皱，“何新月没告诉你吗？”
“我要你说”厉问之低声吼道。
像只受了伤的豹子，眼底压着血丝。
“说我之前就说过的话？”姜甜皱着眉，“你不是骂过我无耻不要脸吗？”
“我现在要脸了，说不出来”她惋惜地摇了摇头。
这就叫自食恶果吧，厉问之闭了闭眼，“你耳后的三角形胎记怎么解释？”
姜甜风轻云淡的“哦！”了一声，“何新月是怎么解释的？”
“我问的是你”厉明决耐性告罄，语气满是咬牙切齿的怒意。
“跟何新月告诉你的一样”姜甜敷衍道。
“别挑战我的耐心”厉问之伸手捏住她的手腕，眼底的血丝爆成一片猩红。
“你在纠结什么呢？”姜甜道：“你讨厌我缠着你，我离你远远的，你想娶何新月，我也如你愿了，你现在还想要什么？”
这些话是替原主说的，想让他意识到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
厉问之被问住了，愣了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是啊！
他还想要什么呢？
想要姜甜把器官换成何新月吗？
他之前是谋划过，已经搁置下来了，甚至没了这种打算了。
也许他想要的只是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人耍来耍去。
还有一个他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的问题，他好像有点喜欢姜甜了。
她在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悄悄地爬进了他心里。
出门打领带时，会想起她低头帮他整理领带时的认真模样。
看到手机时，会想起她每天给自己发的叮嘱短信。
看到跟她发型差不多的女人，会忍不住想她此刻在干吗。
脑海里会时不时冒出她甜腻的笑、受委屈时噘起的唇、像小猫一样讨好地看着他……
原来并不是水过无痕，是滴水穿石。
“我只想……”厉问之调整着呼吸，捺着性子道：“我只想听听你怎么说。”
“听我怎么说？”姜甜冷哼一声，“我倒想听听你怎么说？”
“你当初之所以答应娶我，不过是因为何新月身体不好，需要我捐器官，为了更好地操控我，用下三滥的法子让我在婚礼前一天失身。”
“之后又往汤里加提纯花生酱要我的命，甚至连做器官手术的医生都联系好了。”
“你这么想置我于死地，现在又想听我怎么说，你不觉得自己像个笑话吗？”
厉问之像是被雷惊中了，后退了几步，后背靠上墙才停了下来。
“不……不是的……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姜甜觉得他甚是可笑，“这些难道不是你厉问之做的吗？”
“现在装受惊不小的样子给谁看？”
厉问之动了动唇，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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