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章远叹了口气,又十分惋惜地说道:“为什么都是人,却不能用同样的语言沟通成功呢?”
“那是因为,忠言逆耳,他听不得。其实,他心里都明白,但他不想承认是自己的错,才归咎于别人!”丁灵这话也没有避着丁大牛,丁大牛一边踉跄地走着,一边咬着牙。
他们说的都是事实,但这样的事实直白地说出来,太伤人了!
事情都到这一步了,他还能做什么?
忽然,他又在门口摔了一跤,起身用手擦嘴巴边上的泥巴的时候,他闻到了酒味。
“你们家有酒?”这勾起了他的酒虫,连忙爬起来,问。
“拿来给你退烧的,没了!”丁大磊很直接,他的酒可都被丁灵给收了。
“任何东西啊,它都是有用的!我们拿酒来给你擦额头和手心脚心帮助你退烧,你却想着要拿它来醉生梦死。”章远说着,还叹了口气。
丁大牛扒拉着院子的门框,听了这话,心中一阵激荡。
然后,他脸色黯然地走了。
看他走了,丁灵也没说话,转身回小屋去了。
“再观察两天,我看我们就可以走了!”丁大磊看了看那个倒塌了的牛棚,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怎么。
没有住的地方了,丁大牛这一次该回去了吧。
他们性格不同,选择的道路也不同,不管他们一家人会“互相伤害”到什么结果,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丁大牛没回去,跑到附近的山里,找了个阴凉的地方休息。
但地上都是爬虫和蚂蚁,他身上又有伤,就更招这些东西了。
没一会儿,他就站了起来,还踩死了好几只蚂蚁。
他往这边走,是因为这边有树荫,凉快。但这里不止凉快,还有蚊子。
别的地方呢,不但热,还容易被人看到。他待了好一会儿,肚子也饿,身上也痛,没忍住,跑回去了。
“你来干什么啊!”丁有田问,他们一家才刚起来呢,昨天下雨了,今天不用上工。
“牛棚倒了,我要回来!”说着,丁大牛把院子里的凳子拿到屋檐下,自顾自地开始修。
王玉勤杵着拐杖出来,撇了撇嘴,吐槽:“想回来了,就装相了!”
“你咋衣服上有血?又跟人打架了?”丁有田还算是关心了他一下。
“晚上我睡觉的时候,牛棚就倒了,我被埋里面了。”
“难怪呢,我看你身上还有药味儿。去村医那里了?又欠着村医钱了?”丁有田的嗅觉还挺灵,走到他附近,就闻到了。
“没有,这是老二给涂的,也是他们给我从牛棚底下扒拉出来的。”丁大牛很不情愿说这些,但这是事实,免得认钱不认人的父母再给他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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