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看着马腾这个样子,马岱就知道这位爷估摸着累了一夜,好不容易才睡下,想必是叫不起来的,就别触这个霉头了。
唉!
马岱又看了一眼榻上的小肚兜,强忍着想要去拿起来的冲动,转身退出了房门。
……
丞相府。
卢洪全身隐藏在黑色的斗笠之中,双手垂立于曹操案前,脸上无悲无喜。
“驿馆那边有消息了?”
曹操翻着案上公文,头不抬眼不睁地问道。
“不错!”卢洪轻轻点头,“刚刚得到的消息,马腾昨夜派他麾下那个马伯瞻去了章台楼,叫了三个许昌城内知名的红倌儿到驿馆,之后整夜驿馆之内就没了消息。”
“嗯?叫了三个红倌儿?”
曹操下意识放下公文,一脸错愕地抬起头,在确认卢洪所言不虚之后,脸上的笑意再也按捺不住,“相识三十余载,竟不知他马寿成原来是这等人,到许昌第一晚居然就想着这种事情,看来是我多虑了!”
“似这等人,能成什么大事?是我曹操看错他了!”曹操自嘲似的摇了摇头,又重新看向了公文。
“还有一件事,属下感觉有些蹊跷。”卢洪突然开口说道,“今天一大早,那三个红倌儿离开驿馆的时候,脸上有不悦之色,言语之中也带着谩骂,不像是一夜风流快活。”
“所以属下推测,这其中是不是另有隐情?”
“隐情?”
曹操说到这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种男人都懂的笑容,“还能以后什么隐情?难道是他马寿成不行?”
卢洪:……
见卢洪不搭茬,曹操只能干咳了两声,点头说道:“嗯……你分析得很有道理,让下面的人继续盯着驿馆,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放松。”
“马寿成纵横西凉三十余载,连韩遂都不是他的对手,断然不会是个酒色之徒。方才我仔细一想,这其中确实可能另有隐情!”
“另外,在派几个人去勾栏妓馆,好好打听一下昨晚在驿馆发生了什么!”
“喏!”
卢洪答应了一声,身形渐渐隐匿在了角落的黑暗之中。
……
章台楼。
狗儿肩膀上搭着汗巾,手里面端着食盘,看着四下无人,小心翼翼地往二楼最里面一间屋子凑过去。
那间屋子,是章台楼当红头牌莺儿姑娘的绣房。
平日里,身为普通小厮的狗儿,根本就没有多少接触莺儿姑娘的机会。如果不是恰好和莺儿是同乡,可能两人根本就搭不上话。
不过即便如此,由于身份的悬殊,狗儿平日里也不敢主动找莺儿搭讪。
但方才居然有个人,愿意出一千贯,就为了问问昨晚莺儿姑娘出台发生了什么。
就这么上嘴唇一搭下嘴唇的事情,就能挣着一千贯,狗儿实在是觉得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实在是不容错过,便满口答应下来,壮着胆子就我那个莺儿的房间走。
“莺儿姐姐,你在房里吗?我是狗子……”
狗儿轻扣莺儿房门,语气中带着些许讨好地说道。
“狗子?你来干什么?我要睡下了,有什么事等你醒了再说!”
莺儿正憋着一肚子气没处撒,正好狗儿送上门来,又怎么会给他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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