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若庭捏好了一个完整的雪人,站起身,走了。
“哼。”
孟香香见她走了,回去见了顾长亭,一脸的嚣张变成了委屈。
“舅公,我刚才追上了她,她说……她看不上这局棋。”
她咬着下唇,楚楚可怜:“我劝说她回来把棋下完,就算我搬出了顾家的名头,她也不肯留下来,还说舅公你不配和她下棋,完全没将顾家放在眼里。”
说完,就等着顾长亭勃然大怒。
没想到,顾长亭望着那一局残棋,竟然黯然失色。
“我的确不配——”
虽然是个后生,但她的棋艺,让他望尘莫及,轻易破解千古奇棋,他的确不配和她下棋。
孟香香趁机说:“我来陪舅公下完这一局棋吧。”
没想到,顾长亭竟然一言不发的起身,快步朝盛若庭离开的方向去了。
孟香香一脸愕然:“舅公,你去哪儿?”
雪越下越大了,盛若庭穿着粉红色的羽绒服,成了雪中一个小点。
“小姑娘!等等,别走——”
她回头,修长的睫毛上挂了雪,她看见顾长亭竟然追了上来,虽然老当益壮,但毕竟是七八十岁的人了,走得气喘吁吁。
“刚才我一心想着棋,把你疏忽了,是我的不对,如果不嫌弃的话,就请陪我下完这局吧。”
面前的少女似乎无动于衷,双眼蒙上了一层霜。
顾长亭忙诚恳地说:“是输是赢,我都心服口服。”
盛若庭看着他口中呼出的急促白气,和那落了雪的白头,面无表情地点头。
“好。”
后面追来的孟香香看见她两句话就跟着顾长亭走了,气得狠狠一跺脚。
果然——
孟香香急得给自己的母亲孟夫人打了个电话。
孟夫人一眼就看穿了盛若庭的阴谋:
“今天顾家有家宴,你表哥要过来,这个野路子必定是听到了风声,提前来偶遇,赖在顾家不走,你表哥回来一眼就能看见她,她想能借此入你表哥的眼,成顾家长孙媳了。”
孟香香气得咬牙切齿:“我绝对不能让她的阴谋得逞!表哥是我的!”
孟夫人:“乖女儿,对付野路子你还嫩了点,等着,我给你带了东西过来。”
今晚顾家有家宴,孟夫人作为顾长亭的外甥女,很快也过来了。
她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根线香,还未点燃,就异香扑鼻。
“这叫‘软玉温香’,是一种淫香,人闻了会控制不住自己,而做出一些猥琐下流的事情,你把解药提前放在茶水里给顾老他们喝了,再点上这香——”
孟香香双眼一亮:“谢谢妈妈,我懂了!”
她将解药掺在了茶水里,端到了茶室里,确保大家都喝下解药除了盛若庭滴水不沾之后,搬出了自己珍藏的宣德炉,将软玉温香点上。
很快,异香缭绕,顾家棋室里充满了别样的味道。
孟香香坐在顾老身后,等着看盛若庭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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