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你说不就不,你会亚麻蝶吗?
不会就一边看着去,沈信冷哼一声,表示此刻并不想理你。
将剑继续往胸膛刺入,将手入腹内,摘心而出,望下一掷。
然后仰天而立,静等死期。
这一刻,沈信帅呆了,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帅”就是一个字,但代价却是死。
摘星楼上,每个人的表情都很不一样,但唯一相同的就是震惊。
今天是注定要震动朝歌的一天。
没人能阻拦我成圣。
我沈信说的!
陈青见到沈大夫那巍峨的背影,
猛的大叫一声,心痛如绞,茫然跌坐在地上。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陈青今日算是经历了世间最悲伤的事情,
他眼睁看见为国为民的沈大夫倒在自己身前,他恨啊,恨自己无力回天。
怎么没有保护好沈大夫,他是罪人啊。
望着那满身是血的沈大夫,陈青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伤在沈大夫身,痛在他陈青的心。
他为满朝文武悲伤,为朝歌的万千百姓悲伤,为了殷商天下悲伤,
沈大夫今日之死,百姓塌了天地,殷商如失一柱梁,千千万万的黎民没有了信仰。
罢了罢了,今日沈大夫之死,皆因我陈青的疏忽。
我便赔了这卿卿性命,与沈大夫共赴那黄泉,在那阴曹地府继续为沈大夫扫清障碍。
也不枉我陈青活这一世。
陈青这边心哀莫死,对自己产生了极大的内疚。
不远处原本抱在一团的费仲尤浑,则是慢慢瞪大了双眼,
他们不可置信,第一个反应就是高兴,沈信这祸害终于死了。
自己身为一代奸臣,还得被欺负,完全不把长辈放在眼里。
我费仲尤浑何时受过这么大的侮辱。
但转念一想,心中也有些敬佩,沈信这些时日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大胆了。
无论是殿上骂君,还是午门题诗,亦或者鹿台识妖。
直到今天摘星楼上明知是死还要来此,甚至用自己的一片丹心来证明对国家的忠诚,
说实话他每一个举动都在找死,就连费仲尤浑这样的奸臣也忍不住赞叹。
世上真的再也没有这样的一个沈大夫。
他俩人此刻是又恨又敬又怕。
恨是因为沈信每每得罪他们与其作对,恨的牙根痒痒。
敬是他真的是一条好汉,为国为民,两人在这方面确实不如。
一个沈信可抵千万个费仲尤浑,刨出金钱的关系,两人还是很敬佩的。这无关身份地位,只是敬佩其所作所为。
怕则是这家伙竟真的是不怕死,狠起来连自己都敢杀的人谁不怕?
两人也是有些庆幸没有把沈信惹急,否则万一他在死之前把自己也顺道带走。
呼!
想到这里两人冷汗直流,僵硬的身体紧紧搂住好基友,互相安抚。
草,这个想法太可怕,
多谢沈大夫饶我们一命,两人现在才发现自己已经在死亡的边缘徘徊了许久。
还好,沈信已经自杀了。
费仲心中感叹,忍不住对着尤浑小声道:
“那沈大夫的家产我们还......”
尤浑眼睛一亮,哀叹起来,勉勉强强的道:“本来,沈贤侄今日血溅摘星楼,实乃是为国为民。”
沈贤侄的家产我等不应该想的,但是贤侄今日已去,他的父亲也还未曾归来。
作为贤侄在朝歌的长辈我等当出一份力,保护贤侄的家业不受到坏人的威胁。
所以我们是名正言顺的。”
费仲抬头望了望天,强眨着眼睛也没挤出泪水,但却用手揉的通红。
“沈贤侄那么大的家业可惜了,其余的东西都归尤兄,在下委屈委屈,就帮贤侄打理下沈宅吧。”
尤浑......
啪。尤浑猛的将费仲的身体推开,从现在起割袍断义.....
不要脸还得数你啊,他娘的沈家就剩了一所宅子,你都拿去了。
奸臣果然是奸臣,这关注点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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