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猜字谜
吕玉仙非常自负。吕玉仙说完这句话,她心里感觉到,她不欠她什么了。
贾中华及其不爱听吕玉仙这怪异的腔调。他担忧王秋莲难堪。忙找话热脸迎合上去。贾中华:
“秋莲,你也给我家侄儿留意着,要有合适的也给介绍介绍?”
又说:“若办成了,我侄儿把你当活菩萨贡着,而不是说,你只是办了一件人事。”这话具有明显的针对性。但在郭新盛听起来,却极为舒服。他忙应声点头。
王秋莲担心出来时候长了,佐国强该发火。转身告辞。
贾中华似乎就是故意。吕玉仙越是提出,他越要针尖对麦芒。贾中华:
“秋莲,抿口酒再走?”
王秋莲:“不了,人家还在屋里等着回音呢!”说着话就出了门去。
金宝对吕玉仙开口:
“你们介绍来介绍去的怎么没有我的份儿,嗯?老大姐,把你妹子介绍给我得嘞!”
吕玉仙:“死过一边呆着养你的精神去,别驴圈里伸出马嘴来。”金宝略为窘迫笑了笑。吕玉仙却将目光从他脸上转向贾中华。吕玉仙:
“别秋莲、秋莲地叫,人家没有姓么?耳朵都听麻逼不得了!”
贾中华第二次不自在了。贾中华:
“听‘麻逼不得了’,你就捂上耳眼。”
目光斜视。吕玉仙:
“这是在我的家,我咋要捂?!”
又说:“爱跟那个‘电杆老妈妈’说,那就撵出去说,别在我面前糟蹋我的耳朵。”想想又说:
“只怕到时候连这半条命也送掉了。人家佐国强可不是吃素的。王秋莲都要被他‘宠’成大熊猫,何况你?!”
贾中华气得呼地猛然站起身来。贾中华食指指向她。贾中华:
“你……”
张洁勤学着吕老太太。张洁勤:
“打莲花闹呢!”
又说:“不就是一个家庭,咋就要把它搞得一塌糊涂不可收拾?虐待对方虐待自己都上瘾了吗?!”
吕玉仙:“不是,张书记,你不知道……”
又说:“他上次就在家里与她拉拉扯扯被我亲眼撞见了。”
又说:“王秋莲她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个事件你们都知道,否则也不会挂牌了。”
贾中华:“什么被你撞见了?好像说得有鼻子有眼一般。”
又说:“张书记,别听她的。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
吕玉仙:“就你见识长,就你见识长?你再怎么‘长’可看明白了,你自己可是他佐蛮子的下饭菜?!”
贾中华:“你……!”
吕玉仙:“你什么——你?!”
贾中华:“你有本事就回了王秋莲,不与她来往,我也落得干净。”
吕玉仙:“我咋要回?你巴不得嫒仙嫁不出去,是么?”
金宝再次起哄。金宝:
“嫁不出去就嫁给我?我在这里排队等候的。”
吕玉仙:“一边打你的酱油去。”
郭新盛:“婶婶,您就少说两句?”
吕玉仙:“你怎么不说你叔叔?”
郭新盛:“您们俩都少说两句。”
赵玉泉:“好了,我说一句,老贾?小吕说你、是她担心着你,怕你吃亏。”
贾中华:“她担心我?她巴不得我死呢!”
又说:“我在医院,整个总站都在担心着,都往车上涌要来给我输血。可是她呢?下午就知道我车祸,到天黑都还在家穷收拾,忙着洗头。”
又说:“也不知她洗给那个野男人看的?!”
金宝:“我们听到通知后,急忙跑到花园。好家伙,黑压压一遍,都争先恐后直往车厢上爬呢!”
贾杰敏坐在碗柜一侧。贾杰敏:
“金宝叔叔,那你可上去了?”
金宝:“当然!”
又说:“你以为你金宝叔叔个子矮小便挤不过他们吗?钻进人缝可是我们小个子人的强项啊!”金宝借此表明,成为贾家座上客也是有资格的。
吕玉仙冷厉的目光扫视落在贾杰敏面颊上。
钟洪亮:“你怎么不比打铁比钻人缝?”
刘小贤:“人家不是说了,只有钻人缝是他的强项。”
张洁勤审视。金宝忙连连罢手。
赵玉泉:“他人才有铁锤高,你怎么让他跟你比打铁?”
赵玉泉讽刺。金宝含笑头点点。赵玉泉:
“当然,不止铁锤高。比喻。比喻。”
金宝插话。吕玉仙在心底寻思着如何说话。吕玉仙:
“在我看来不是比喻,正是只有铁锤高。你们大家不打量一下他只打齐你们的肩膀,当时黑压压一遍人群,他还不得被挤得屁滚尿流的?还怎么爬车厢?”吕玉仙说得有些模棱两可。
贾中华:“就算金宝被挤得屁滚尿流的人家也知道艰难攀爬车厢奔救命去,不像有些人忙着梳妆打扮不知道给那个野男人看?”
贾杰婞厉目对视。刘小贤面色暗沉偏头回避。
吕玉仙:“张书记,你给评评理?我头发刚打湿上了洗衣粉水,不是要冲洗后才能去的嘛?”
又说:“下午我根本就不知道。知道了哪个乌龟王八蛋不去!”
贾中华:“就是哪个乌龟王八蛋知道了不去!”
吕玉仙:“既然你非要这么说,那就是我不想去了,行了吧?这样说趁你的心如你的意了吧!”
贾中华:“你终于承认了,你歹毒不毒?”
又说:“真是蛇血心肠!”
贾杰敏端碗进屋怎么都干噎不下去那口饭了。贾中华再次抱怨吕玉仙。贾杰敏心底明白这是她的过错。一触即发的家庭战争犹如地震,无论级别高低从不影响摧毁力。狮子怒目猛虎。猛虎对峙狮子。无论谁发动攻击无一例外战场都要遭至践踏。进屋是最有效的隔绝。可是,贾杰敏背弃的良心却又不断煎熬撕裂着心扉。
厨房。张洁勤:“我是半天没吭一声,终于听出个子丑寅卯来了。”
又说:“你们二人是一个伤害一个,又一个在乎自己在另一个心理的位置。”
又说:“小吕你伤人伤得狠些,而且家庭战争总是你先挑起来的。”
吕玉仙:“什么‘在乎’?死掉都是那回事。”
又说:“你原是他的书记,当然是偏向帮他的。”
张洁勤:“我是帮理不帮亲。”
又说:“还‘死掉都是那回事?’乌鸦死了嘴廓硬。”
又说:“外人才懒得管你家的家务事呢!依人劝,得一半。非要闹得个鸡犬不宁才好过么?”
又说:“你们可是就没有想到,你们这样常常吵吵,将来孩子们长大了心理会留下什么样的阴影?”
赵玉泉:“就是!退一步不说孩子们,隔壁邻居听到还不得笑掉大牙?”
又说:“就像我家隔壁的任天堂,一天不叫骂上三台是挨不到天黑的。”
吕玉仙:“他爱笑让他去笑。”
又说:“隔壁是洗衣组的,她们早下班了。”
赵玉泉:“那还有东边的呢,对面的呢?”
陈洁第一次出声并放下了空碗。陈洁:
“老赵,我想先回去了?晓敏还在家等着呢!”
赵玉泉点头。贾中华忙吩咐贾杰婞将之前预备的饭菜递给她。可是,贾杰婞坐里侧,伸出手臂不够长。钟洪亮起身帮忙传递。陈洁接过口缸点头算是招呼。退出。迟疑至门口。犹豫。陈洁:
“中华,小吕,你们俩别在闹了。闹去闹来,孩子们还不是这般大了么?”
吕玉仙妄想踏出的正是把握真理的路线。于是乎只有将对方批倒,再踏上一只脚,胜券才有可能握在“真理”手中。由此,她也方能成为孩子们心中认可的“神”。她沉着脸不想接话。打量陈洁笨重的身影。吕玉仙忽然又询问预产期。
陈洁回头:“下月月头。”
陈洁悄然离去。厨房里空气好像从沉闷中正漂移到未知的境地。
张洁勤:“刚才说起孩子,你家三个,其实我最看中贾杰敏。你看她话不多一句只知道一味地忍让,性格多好,有隐忍。”
里屋。贾杰敏听得真切。贾杰敏觉得每每她将她自己隐忍得如同气脬。
厨房。吕玉仙:
“她好,你不知道那个小贱人,她是闷葫芦闷在心里做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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