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肘支膝,滑动打火机小砂轮,燃起来一束小火苗,映衬在他脸上,眼瞳深的没底,笑的更是坦荡无畏:“那怎么办,我腿骨折过,里面有钉子,容易扎手。”
沈周懿:“……”你更扎人。
一点儿不吃威胁这套。
脾气一个赛一个的狠。
最终。
沈周懿送陆承年下楼。
雨声不歇。
陆承年瞥了眼她:“真喜欢?”
沈周懿眸子盈盈笑意,似乎弱化了恶劣天气的寒意,她嗓音也软柔:“这么说吧,我长这么大,见过形形色色的许多人,但是只有他让我会有种心情在轰鸣的躁动,如果这是喜欢,那就是吧,最起码现在我仍旧对他心怀热枕。”
陆承年冷笑:“你最好别让自己处于劣势,感情这种东西,未必玩儿得过那混小子。”
他今年三十一了。
大裴谨行那么多,叫这么一声,不过分。
沈周懿抱了抱臂,弯唇道:“老陆,男人与女人感情如果权衡利弊的太清楚,那就不是纯粹的了,我们都活的恣意随性些吧,享受当下,缘分这种事,本来就难得。”
陆承年透过雨雾看她。
也对——
沈周懿太清醒了。
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该做什么,泥足深陷害了自己这种事,对她来说可能性太低了,有情似无情。
*
*
外面的天已经昏暗无边。
室内温暖,亮着一盏台灯,室内光线昏沉暧昧。
沈周懿进了门,一眼看到了已经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的男人,他单手枕在脑后,曲着一条腿,好像睡着了。
她顿时放轻了动作。
轻手轻脚地一步步走过去。
半趴在沙发边,看着他的脸,这让沈周懿很好奇,裴谨行的爸爸妈妈得是什么颜值,才能生出他这么精致的儿子。
她有些贪恋地望着他的每一寸。
伸出手,隔空描绘他的五官。
掌心还能感受到他鼻腔微微呼出的热气,有点儿痒。
年轻的、貌美的躯体,就算什么都不干,都会给人一种旖旎的春光,她凑过去,趴在他耳边,轻声叫:“裴谨行?”
他睫毛颤了颤。
但是没睁眼。
沈周懿又靠近了些,“裴谨行?真睡了?”
这回他侧了侧头,嗓音沉哑:“很痒。”
“我没碰你。”沈周懿觉得自己无辜极了。
她就是对着他耳朵吹吹气而已。
他闭着眼,好像笑了下。
转瞬即逝。
沈周懿还是觉得安分不下来,她又去摸了摸他的腿,从上往下,从下往上,这回他撑不住了,睫毛撑开细缝隙,半支着身体,一手箍住她细细的腰,将人捞上沙发,钳在身边,哑意绵绵:“摸什么呢?占便宜能找准地儿吗?”
搁这儿跟他玩儿声东击西呢?
沈周懿瞬间动不了了。
她突然感觉到了他身上不正常的热烫,一时声音卡壳了几下:“我就摸摸看,我意思是……”
“摸腿算怎么回事?”他掐了把她腰,像是被她气着了,藏了乖戾的声音好听又让人心惊肉跳:“来,往中间儿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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