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楚垣夕特地穿了他之前定做的西装,一身长款的黑西装,显得身材挺拔,领口渐变呈现一抹蔚蓝,罗缎翻边骚气十足,双排大扣也非常吸引眼球,外露式缝线平添三分摩登品位。
这衣品可以说是非常嚣张了,绝非一般人能穿的出来的,气场不足的人强行穿上也会给人“沐猴而冠”的感觉,但楚垣夕的神气完全驾驭的住。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身行套当时就把也算见多识广的袁苜震住了,楚垣夕还没说话,但显示出的胸纳山河的气质是很难装出来的,她心里自然而然的寻思着,这人似乎大有来头,不知道有何贵干。
楚垣夕玩味的看着袁敬的眉毛拧成一个疙瘩。外人看来这就是脸色极为难堪了,配上袁敬的神色,还有那副元首蛤蟆镜,基本上有多远躲多远。但其实这是他感到好奇时候的表情,袁敬要是心里有火,脸上是毫无表情的,孙子早就曰过,面如平湖而胸有惊雷者能为上将军,说的就是这种人。
所以楚垣夕大大咧咧坐下,斜着一摆手掌,说:“我,创业者。”
袁敬欠了欠身:“您知道我是谁?”
“郑德总裁袁先生啊。”
袁敬字斟句酌的说:“您是来,寻求融资的?”
“不是。”
袁敬感觉很凌乱,愈发摸不透这个人了。只是,这人给他的感觉很奇妙,有一种怎么说呢?一种“还想继续和他说话”的感觉。
“创业者不融资,你来找我哥做什么?”
袁苜一边说着,一边用凛冽的目光审视楚垣夕。
昂贵的保养使她看起来还宛如少女,皮肤在寒冷的冬天里仍然吹弹可破,一丝皱纹也没有,再加上袁家强大的遗传基因,使得颜值保持在一个极高的水准上。但她实际年龄比楚垣夕还大点,在风投领域也跟着大哥干了好多年了,经历过无数投融资案例,见过无数创业者。
一个人说的话是否有底气,甚至于有什么索求,她以为自己可以很轻易的分辨出来。但今天她感到撞墙了,楚垣夕这人,她完全看不透。
不过,故弄玄虚的创业者她也见过很多,其中不乏超级大忽悠,她也算吃过见过。关键是即使楚垣夕有些来头又怎么样?郑德,就算这两年投资不利,仍然是国内领先的私募基金,最喜欢敲打有来头的。
因为一直处在强势地位,她的气势非常锋锐,想到这里她干净利落的说:“你只有三分钟的时间说明来意。”
“袁苜女士是吧?”楚垣夕伸出一根手指:“我真不是来融资的。如果我是,我会尽量避开你哥,直接找你。”
他对袁苜其实比对袁敬还要熟悉,因为原世界中袁苜基本上相当于加入了小康,深度介入到小康的具体事务中,两人几乎每天都要碰头。
因此楚垣夕立刻知道袁苜是在试探他,用强硬的有压迫性的方式试探。于是他说完又补了一刀:“你哥不好骗。”
袁苜面无表情,只是嘴角抽动了一下。这一点她和她哥很像,面无表情说明快要恼了。
但楚垣夕像是全无所觉似的,双手互握,说:“我需要融资,但不是现在。我的项目还没孵化到位,合伙人还没拉齐,现在融资估值上我亏大了。”
袁苜轻轻敲了一下桌子,冷笑,“我好骗,所以我更要谨慎。像你这种所谓的创业者,如果我没猜错,一没钱二没人,从我这是骗不到钱的。”
楚垣夕哀叹:“哎,你说的没错,骗钱又骗不到,PPT创业又不会,只好卖房筹钱,沦为一个非典型创业者。”
袁敬突然有一种多年老友久别重逢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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