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岩!松岩!你哪里疼?你睁开眼看看娘,松岩!”
“快睁眼啊!啊!我的孩子呀!......”
于氏把唐大力染血的衣服埋在后院,正准备出门去看看自己大儿子那边怎么样,转脚就看到被放在一块木板上抬回来的人。
于氏扔下手里的锄头,小跑着跟着进了堂屋,摸到自己儿子的时候只觉得冰凉一片,心下大骇,又惊又急,根本顾不得许多,当下开始哭喊。
“松柏,松柏,快去请大夫,去前面村把大夫请来,你哥哥他要不行了,快去!”
唐松柏被交代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准出他那屋,还说今日这些事都跟他没关系,要不然他别想去京城参加科举。
心里带着这些顾忌,唐松柏听到喊声也没任何动静,依然躺在床上闭着眼假装睡觉。
而那边的唐老三,后背的伤刚包好,现在还疼的发抖,根本不打算多动弹。
唐老大和唐老二这个时候有些不想管,他们怕村里人觉得他们也参与了这事。
不过,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侄子去死。
“老二,你带松海去请大夫,这边有我。”
“好。”
村里几十个送唐松岩回来的人没有走,站在院子里看着,那边村长也带着村里几个长者一起来了唐家。
唐老二看此,脸色微变,也不多说,赶着家里的驴车就去找大夫。
而于氏抹着眼泪,看着大儿子一动不动,吓的声音都变了调,“松岩啊,你可不能有事,松岩......”
看看叫了半天都没动静的二儿子,于氏心里顿时拔凉一片。
她知道自己家男人和大儿子要出去偷马的事,做这些主要就是为了让松柏去参加科举。
本来她不想让他们父子去的,但是,她说的话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现在好了!当家的伤了,松岩连眼睛都睁不开,小儿子管都不管!
“老天爷呀,你怎么这么不开眼!你快收了那个害人的妖女吧,她这是被河妖附了身,要不然怎么会把我儿子打成这样啊!”
于氏泪眼模糊的转头,看着村长和几个站在门口的长辈,跪着朝他们去,磕头。
“村长,二爷,五爷,你们可得给我们家松岩作主呀!路恬她肯定是个妖女,她是个祸害呀!以前她连门都不出,说话都不会大声。自从跳了河,她就变了,她肯定不是人,村长,您快请人除了那个祸害为咱们村......”
“于氏!你不要在这胡说八道!恬恬变成这样还不是被你家那个好儿子害的!你们家儿子逼的人家跳河,现在还不要脸的去偷人家东西,你现在还抹黑恬恬,你才是老妖婆!”
林庆是常婶交代跟过来的,常婶让他看看唐松岩的情况,她担心这边严重了对恬恬两个不好。
“林庆!你被那个狐狸精迷昏头了吧?你们兄弟两个最近跟那个妖女走的那么近,是得了什么不能说的好处吧?!我就知道她是个不要脸的,幸好我家松柏不娶她了!我呸!”
于氏满脸恶意的扯着嗓门骂,净说那些让林庆下不来台的话。
林庆被气的脸都红了,却不会像于氏那样出口说脏话,“你,于氏你胡说!恬恬就是带着我们挣银子,我们根本......”
“呸!挣什么银子?!挣得不干净的银子吧?”于氏把林庆看成和路恬一伙的,字字都在极尽的侮辱他们。
“你们家才挣不干净的银子,你们家都是小偷,你儿子是个小偷。恬恬心好,没报官,要不然你儿子肯定被抓进去了!”
“你才被抓进去呢,你......”
“够了!于氏,你真想让你儿子去蹲大狱吗?!林庆说的是真的,要不是本村长跟路恬兄妹说好了,他们天一亮就去报官,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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