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
父亲曾经说过，一个男人，一个真正的男人，不能够有畏惧的情绪。
无论是对人还是对事。
所以，他要知道，这里边的人都是怎么回事。
“对了，你不能够骗我，因为我能够听出来。”
库日客则稚嫩的脸庞，带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成熟。
“好，既然你大胆，又这么好奇，那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作为交换，你要给我一碗水，我快要渴死了。”
“好。”
他答应了这个要求。
“其实呢，这个拖车上的人，他们都已经死了。”
男人开口，说的淡淡然。
像是再说一件不值得在意的事情一样。
死了！
库日客则连连后退两步。
“你杀了这么多人？”
库日客则立刻把手中的弓箭对准了这个男人。
“想什么呢？
我可没有这么说。”
“这些人是心甘情愿死的。”
库日客则越来越听不懂。
“心甘情愿？”
怎么会有人心甘情愿的就死了的？
那样的话，难道不会后悔吗？
当初，自己的阿爷死了的时候，他都快要痛苦死了。
现在，怎么会有人心甘情愿死的。
“好了，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了，你该给我一碗水了。”
男人笑眯眯的看着库日客则。
他伸出来一双历经风霜的手。
“好。”
库日客则虽然害怕，还是乖乖的拿过来一碗水。
不过，库日客则在给他水之前，突然就问道，“那你要带着这些人去做什么？”
草原之上，是实行天葬的。
如果这个男人愿意的话，他可以告诉这个男人天葬的好地方。
“复活。”
男人喝了一碗水之后，心满意足的打了一个饱嗝。
“复活！”
“人死之后，还能够再活过来？”
库日客则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又被刷新了。
“嗯，是的。”
男人眯着眼睛笑了笑，他伸手，想要拍拍库日客则的头，但是被库日客则轻巧的躲开了。
“那你……是不是也是死而复生。”
库日客则犹豫着，问出来这句话。
果然，男人在听到了这一句话之后，也顿了一下。
“嗯，是。”
他点头，并没有打算欺骗库日客则。
最后，库日客则忘记了自己是怎样的表情。
也忘了那个男人带着一车死人是怎么离开的，但是没过多久，他就听人说，在天葬之地，好多人一夜年轻，四十岁的身体，十岁的面孔。
库日客则联系到自己第一次看到的那个男人，突然就明白了一切。
这一次，他靠近那个天方夜谭的时候，就熟悉起来。
就是那种味道，是自己小时候闻到的那种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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