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春一听这话不乐意了。
“二哥,你又不在你知道什么呀。”
“咱们虽然兵精将勇,可只强在步兵上,陈友谅军马众多,而大多数战马却是从大西北弄来的汗血马。”
“对呀,陈友谅最厉害的是他的水军。”
“那个船之大之多,真是百年罕见哪。”
“要不是有人亲眼看见,打死咱也不信!”
“列位,列位,我们水师三条船在一起也比不上他一条啊。”
“他那个船队一出来,大的就过咱们脑门了。”
“我们水师又不敢动,一动就撞在他船帮上了。”
“再一个吧,这金陵城紧靠长江边,城是死的,这船可是活的。”
“他打的过则打,打不过则跑啊。”
“这咱们里外都吃亏呀。”
这一通分析下来,一众将军的脸色都更加难看起来,包括堂上的李善长更是脑门冒汗,脸色铁青。
半响,一位水师将军发话了。
“我有个念头,说起来大家伙别见怪。”
“既然打起来胜败难料,那咱们能不能想个别的办法?”
什么别的办法?其实在场的人懂的都懂。
“我说你就别卖关子了,有话你就直说吧。”
“坐在这儿的都是一根肠子直通到底的弟兄,不会见外的。”
“说吧。”
“对,说吧。”
这位愚蠢的水师将军还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他继续说道。
“降……哎,不是真降,是诈降。”
此言一出,顿时场上静默了片刻,没人愿意降,哪怕是诈降。
随后又有人折中道。
“我看,可以和陈友谅言和。”
这一个说法,要好听多了,顿时引起许多将军附和。
“我也主和。”
“对,我主张。”
“对,我也主张。”
眼看堂下议论的情势越来越不对,额头冒汗的李善长看向刘伯温。
“伯温哪,快去请上位吧。”
“上位要是再不来,恐怖就不行了。”
刘伯温闻言看了眼李善长,又看向王明。
“王大人,要不,你去请吧。”
王明摇了摇头:“我刚已经见过上位了,上位正在思考事情,应该思考的差不多了,嗯,我现在磕瓜子呢,不如还是刘先生你去吧。”
刘伯温楞了下,摇了摇头,起身去找朱元璋。
刘伯温寻去帅府书房,朱元璋的贴身侍卫二虎忠心耿耿的站在门前,挡住了刘伯温的求见。
刘伯温摇摇头,又原跑返回了帅府大堂。
然而,就在这过程中,他在路过侧堂时,惊恐的发现朱元璋正顿在侧堂一角,一手拿着笔,一手拿着巴掌大的黄纸片一边侧耳倾听着,一边记录着什么。
显然,这是朱元璋在记录大堂上诸多将军的议论内容!
顿时,刘伯温只觉得遍体生寒,慌张的快步越过侧堂,回到大堂坐回座椅。
王明很清楚的注意到了。
原本老神在在不慌不忙的刘伯温,此时也和李善长一样满头冒起了虚汗。
王明看到后无声的笑了笑,摇了摇头。
朱元璋猫在侧堂拿着笔写着小纸片记录的事情,自然瞒不过他的耳目。
他不在意这个,但是聪明人刘伯温却联想了许多事情,脑补了许多事情。
刘伯温可吓个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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