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霁月径直闯进去,发现她乘坐的轿子正在这家院子里。
杨霁月命令说:“你们四个,快把轿子给我抬走,我们即刻启程!”
一个男孩走过来阻止说:“不行,不行,这轿子是我弟弟……”
他说着说着就把嘴巴捂上。
这时,从堂屋里走出一个身穿黑袍的司仪。
“住手!你们太胆大妄为了,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入平民家中抢夺财物!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
杨霁月反驳道:“什么叫抢夺,这轿子明明是我的,昨晚我们在破庙里过夜,就被你们给顺手牵羊了。”
“姑娘,你说轿子是你的,有什么证据吗?”
满院的帮工都对杨霁月指指点点。
“看这姑娘长得如花似玉,没想到是个赖皮。”
“程姑娘不愿意做新娘,不如就让她做吧。”
杨霁月忙问张初一和蒋大汉轿子上有什么记号。张初一说没有记号。
杨霁月指着轿帘说:“这上面的图案和我丢失的那顶轿子的轿帘一模一样。”
“哎呦,这位姑娘,看你红口白牙的,怎么净说瞎话呢?天下的轿子,轿帘一模一样的多了去了,你能说和你轿帘一样的轿子都是你的吗?”
杨霁月毫无办法,拼命地对李珂使眼色。
昨晚杨霁月把轿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了,就算轿子里有东西,这些人抬了轿子,也会把东西扔掉的。
李珂想:现在我们拿不出证据,看来只能赔礼道歉了。
李珂赔笑说:“大师,您别见怪啊!小人的姐姐急于找到轿子,所以有些冒失了,还请大师看在我们如此急切的份上不要计较此事。我们表示万分的歉意!”
李珂向司仪深深鞠了一躬。
司仪夸道:“小伙子,你很会做事,比你姐姐强多了。好了,既然你们没有什么事情,就赶快离开这里吧。”
“谢大师,谢大师。”李珂边说边退出院门。
杨霁月对李珂求媚讨好的嘴脸十分厌恶,骂道:“李怂,就你会做人,一副小人的嘴脸。”
李珂辩解说:“刚才我若不那么说,我们出得了院子吗?”
“可那轿子明明是我们的。”
“我知道。但是人家死不承认,我们又没有证据,只能另觅他法。”
“李珂,我发现了,你就是我的克星。以前,我和张大哥他们去了好多次朱雀镇,都是平平安安,怎么你一出现就发生这事那事呢?先是在茄子山遇到山贼,然后在临山村被莫鄯族的人抓起来,现在到了落轿村,连轿子都被人抢走了,你让我怎么去朱雀镇?”
“我早就说过,你骑马或是坐马车去,都比坐轿子好。我和凝碧骑马从东区分教来到南区分教,路上什么麻烦事情都没发生。”
“我不会骑马,我也怕颠簸,我觉得坐轿子最舒服。”
“从南区分教驻地到朱雀镇的道路,你们走过很多遍,地图丢了,你们就找不到路,这能怪谁?”
“从南区分教到朱雀镇1200多里路,我怎么可能把每一个路口都记得清清楚楚?”
“你记不住路,误入歧途,才招致发生今天的事情,难道不是你的责任最大吗?”
“这怎么能怪我?我坐在轿子里,又看不见路,怎么可能记得路?”
李珂和杨霁月喋喋不休地吵着。
凌凝碧终于忍受不了了。
“相公,杨姐姐,你们不要吵了。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不是把轿子抢回来吗?”
杨霁月又把气撒到凌凝碧身上。
“你说怎么抢?”
凌凝碧提醒说:“轿子放在院子里不好抢,如果被人抬出门了呢?”
李珂听后感觉眼前一亮,说:“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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