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徽又给他拿了磨咖啡的小电磨还有许多滤纸,路鸣带着这些回到了自己的寓所。
他用手丈量了一下,点三八的左轮放进咖啡罐里应该没问题,但是稍微一检查就露相了,看来必须是小型的,最好是那种特殊的袖珍手枪。
这种袖珍手枪并非特工专用,而是国外专门为女性打造的,一般只能装一发子弹,只要戴着手套,握在手心里都不会暴露出来,所以才称之为袖珍。
袖珍手枪哪里会有呢?他想到了警察局证物室,那里存有各种手枪,于是立即赶往采莲家。
见到张子扬后,路鸣悄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张子扬想了想,摇摇头,警察局历年收缴的武器多了,但是这种袖珍型的手枪还真没有见过。
这时候采莲过来了,说道:“我说路鸣,你下午跑哪儿去了,你不在这儿好好等着,明珠都生气了。”
她们逛了一下午的街,真还买了不少布料,又找到裁缝去缝制,等明珠回来时见路鸣没影了,气得转头就走了。
“她干嘛生气?她也没让我等她啊。”路鸣感到莫名其妙。
“不让你等,你就不等啊,你是怎么把明珠哄到手的?”采莲气道。
“我没哄她啊,我们是从小玩到大,然后就这么回事了。”路鸣笑道。
“唉,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是谁都没法比的,羡慕不来啊。”张子扬叹道。
“怎么,你也想回头找青梅竹马去吗?”采莲盯着张子扬问道。
“哪儿去找啊,我就一个青梅,没有竹马,就是路鸣,哈哈。”张子扬笑道。
采莲也被他逗笑了:“路鸣,你还没吃饭吧,一会儿一块吃。”
路鸣也不客气,采莲这里就跟他自己的寓所也差不多,该吃就吃,该喝就喝,累了也可以躺到采莲的大床上睡上一觉。
采莲做了几道精致的菜肴,陪着哥俩喝了几杯酒。
她现在基本处于歇业状态了,平时只是出堂会赚点钱,绝不再接待客人,哪怕是老熟人也不行,所以每个月的收入也不多,除了养活几口人,还要自己攒赎身钱,日子过得也很紧巴。
路鸣上次偷偷放下五千元的银票,采莲也收下了,不过没告诉张子扬,不然他的自尊心又受不了了。
张子扬就是这样,谁的钱都能拿,就是自己好朋友的钱不能拿,他说这是最后的一点尊严。
采莲也想保持自尊,可是她知道靠自己攒钱赎身,基本就是无法实现的梦想,靠张子扬更玄乎,他自己还到处是窟窿呢。
出去接待客人倒是能赚大钱,虽说她年纪大些,仍有不少客人惦记她,不惜一掷千金的也有几位,可是那样做太对不起张子扬了。
采莲今年二十四周岁,不过在风尘中打磨的人,这个年龄已经是饱经风霜了。
“对了,你们两个不是一直在追踪盛大小姐失踪的案子吗?最近怎么没听到你们说啊?”采莲忽然问道。
“那个案子有些碰壁了,查不下去了。”张子扬叹息道。
“不是碰壁了,而是有些人不想让我们查,用各种手段干扰破坏我们查案的进程,所以得先把这个阻力去掉,才能回头查案子。”路鸣纠正道。
“哦,是这样啊。”采莲若有所思道。
“反正我是有点泄气了,这案子头绪太多。”张子扬直接挠头。
“对了,你跟杜鹃是不是好上了?真的假的啊,这丫头跟我嘀咕了几句,不会是她一厢情愿吧。”采莲笑着问路鸣。
“好啊,啥时候勾搭上的?我说嘛,你就该跟杜鹃好,这丫头招人疼爱,对你一份真心。”张子扬眼睛瞬间放光。
“滚,什么叫勾搭上啊,就是昨天杜鹃去找我,我请她吃顿饭,还是她告诉我郑春月的事,我才能找到你。”路鸣解释道。
“要我说啊,你干脆把那丫头收了算了,反正你现在也没跟明珠住在一起,先弄个二房。”张子扬出馊主意道。
“你别乱出馊主意好不好?”采莲拿筷子照着子扬的脑袋轻轻拍了一下。
“明珠小姐多好的人啊,路鸣怎么能对不起人家。”
“就是,还是采莲姐明白事理。”路鸣笑道。
“明白事理有什么用,那小丫头对你一片痴心谁不知道啊,你不要她,那就是毁了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张子扬说道。
跟杜鹃的关系究竟该怎么摆平,路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而他自己解决不了的事,别人更帮不上忙。
男女之间感情上的事,外人其实是没法插手的,无非是两人好的时候鼓励鼓励,两人坏的时候安慰安慰罢了。
就像现在,尽管采莲替路鸣忧虑,却也拿不出更好的办法。
私下里她多次劝过杜鹃,让她想明白些,她跟路鸣是完全不可能的,继续这么下去,最后只能毁了自己,也伤害了路鸣。
可惜不管怎么说杜鹃就是一条道走到黑,用采莲的话讲就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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