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
正说到采莲,就听到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什么?张探长也在这里?他在哪呢?”确是采莲在和酒馆老板说话。
路鸣一听惊喜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随后他拉开包间的门,大喊一声:“张探长子扬在此!”
“哈哈,是不平啊,我说他怎么在这儿,是不是和你喝酒呢。”随着声音的到来,门口出现一个风姿绰约的少妇,一身旗袍把身体裹束的曲线毕露,瓜子脸、挺鼻红唇。
“采莲姐,快进来。”袁明珠跑到门口,拉着采莲的手笑道。
“不了,我外面还有事,你们喝你们的,别停下来。”采莲笑着道。
“你怎么来了?不会是来寻我的吧。”张子扬此时走到门口问道。
“我怎么会知道你在这儿。今天是顾老爷的生日,我们来参加寿庆,他没给你发请帖吗?”采莲问道。
“哎哟,看我这记性,怎么把这件事忘得死死的。”张子扬狠拍一记脑门。
“采莲姐,见到老相好就把我们姐妹丢在一边了。”此时,门口又出现几个丽人,都是长三公寓的姑娘。
“你们这是……”路鸣看到这场面倒是纳闷了。
长三公寓的姑娘们集体出动,不用问,一定是有要人有场面,他不知道采莲口中说的顾老爷是哪一位。
“你啊,一见到不平就把天下人都忘得光光的了。”采莲以长长的指甲上染着红豆蔻的指头点在张子扬脑门上。
“不是,今天我可是干了一桩天大的事,破掉了一桩旷古未闻的大案子。”张子扬得意道。
路鸣赶紧在后面踢他一脚,张子扬警觉,连忙闭上嘴。
采莲不信,笑道:“你哪天不是在干旷古未闻的大事啊,喝酒也包括在内,都是大事。”说完,捂着小嘴嗤嗤地笑。
“姐夫,是什么旷古未闻的大案子啊,说来听听。”采莲的一个小姐妹笑道。
“信他才怪呢,他就是抓到一个道边的小偷,那也是抓到旷古未见的毛贼。”采莲捂着嘴笑道。
张子扬憨厚地笑着,想张嘴,却不敢多说话了。他和路鸣曾定下规则,路鸣的推理对谁都不能说,哪怕是对警局的同事,甚至是局长都不能透露半分。
路鸣是怕对手势力太大,一旦走漏了风声,势必增加破案的难度,另外他还存着一线希望:盛慕仪还活着。假如对手知道他在追踪,被逼急了,也有可能灭口。
采莲和几个小姐妹都笑着调侃张子扬,反正他平时吹牛吹惯了,也没人拿他的话当回事。不过这些姐妹都很喜欢张子扬,因为他不但擅长吹牛,还擅长逗乐,只要他在场,就不用愁没有笑声。
“哈哈,兄弟,你这是提早过来给我过生日啊,不敢当啊。”
此时,又来了一个人。
此人四十岁出头,身着绛紫色的长袍马褂,手中熟练地转着一对铁球。
“顾老前辈,实在对不起,我一时忙糊涂了,把您的大日子给忘了,在这儿碰上只是赶巧了。”张子扬实话实说。
这位先生可是精明透顶,眼里不揉沙子,糊弄不了的主,他可不敢编瞎话。
“哈哈,咱们兄弟何必说这些外道话,你天天忙得不可开交,我也知道,这行当我也干过啊。假如我没看错,这位应该是路少爷吧?”此人微微点头,看向路鸣。
“不平,这是顾老前辈,上海滩黄包车大王。”张子扬急忙介绍道。
“原来是顾先生啊,久仰久仰。”路鸣上前抱拳行礼道。
“好说,好说,对路少爷我也是久仰了,英雄出少年,今日一见,更胜传闻啊。”此人笑道。
说到上海滩黄包车大王,路鸣就知道是谁了。
此人姓顾,名竹轩,以前也是穷苦人出身,干过各种低下的行当,后来进了公共租界当了一名华探,更拜一位青帮大佬为老头子,也就是师傅,从此进入青帮。
公共租界的华探虽然是洋人的奴才,却是普通老百姓的阎王,收黑钱是家常便饭。顾竹轩因此弄了些钱,买了几辆黄包车雇人拉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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