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城。
曹秀两人下马步行,街头百姓摩肩擦踵,口中谈论的皆是太守今日又在大堂为百姓看病。
曹越拦下一人恭敬的询问太守所在。
那人坦然一笑:“今天十五,是太守定下的日子,百姓都可以去大堂求医问药。”
问到了大堂所在,两人敢去。
令曹秀没想到的是,衙门外已有一条长龙,排队的百姓没有两里也有一里。
“我去绑他出来。”
曹越扫了眼那些哀嚎呜咽的病人,愤愤道:“这样等下去,恐怕天黑也轮不到少公子。”
“不必,强扭的瓜不甜,张仲景与华佗没多大的区别,强行带走他只会让他反感。”
少公子都这么说了,曹越只能扁着嘴排队。
衙门口来往的府衙手捧着各种药物来回走动。
不到一个时辰,已经轮到了曹秀,这种诊断的速度曹秀可是听都没听到过。
“进来。”
伴着一声呼唤,曹秀抬脚进入大堂。
公堂之上稳坐一中年男子,器宇轩昂,丰姿俊爽,衣着朴素,恭敬的起身送走一名老妪。
“难怪被举荐为孝廉。”
曹越啧啧赞叹。
曹秀眉头微皱,他最担心的就是张仲景是个正经人。
只有正经人才会讨厌官场,甚至于厌恶官场。
正想着,张仲景也皱眉看向他。
四目相对。
张仲景笑道:“世无难治治病,唯有难治之人,公子请回。”
随即,他招来衙门主簿:“让百姓们先回去吧。”
言罢,他便绕过大堂回到后屋。
“混账,大汉仍在,此人见到少公子竟不行礼,目无王法,我……”
“不得放肆。”
曹秀知道这种人的性子,拦住曹越,跟着追向后屋。
无论什么时代,无论什么情况。
天下间最不能得罪的人就只有医者。
难道谁能说准了自己一辈子没有个病痛?
何况他求张仲景救的不是别人,而是郭嘉。
济世堂。
此处是张仲景的书房,也是他平日处理政事的地方。
相比于别人的各种雄心壮志,他想的十分简单,就是精炼医术,可以救治天下人。
上医医未病之病,中医医欲病之病,下医才会医已病之病。
他要做的便是上医。
曹秀跟着走进济世堂。
跟随的府衙都是有眼力见的人,见曹秀器宇不凡便不敢随意阻拦。
“天下纷乱不止,瘟疫伺机而行。这一切,都只能怪在……”
“怪在我们的头上是吗?”
曹秀直接打断了张仲景的话。
“对,是你们将自己所谓的雄心壮志强加于百姓的头上,将百姓推入水深火热之中。”
张仲景果断的点头,直视曹秀,不卑不亢道:“你并无病痛,想来就是为了求我救人,我也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不救。”
“你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少公子,今日不杀了,难平民愤!”
闻听此言,曹越作势便要上前。
“住手!”
曹秀喝住曹越,冷声道:“去,把闲杂人等都带走。”
曹越不明所以,见少公子面若寒霜,只得听命。
“瞎看什么,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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