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回过神来,他看到那个窗里,殷权凛把锦黛抱在怀里,轻轻地吻她。
他吻的克制,同为男人却能看出来殷权凛的激动。
殷权凛将锦黛抱起来,抱到里间,两人没再出来。
斯莫眸光冰冷,他站起身,缓了缓已经麻木的双腿。
过了一会儿,他方才步伐沉沉地往下走。
助理在门外低着头。
他听到先生嘟嚷了一句。
细细想了一下,似乎是“我要把她关起来为我创作”。
助理心里一惊。
殷少可是不好对付的,如果先生真要那样做,也不知道最后谁赢谁输?
这个念头一出。
斯莫觉得很不错。
想一想,把锦黛关起来创作,锦绣相当于就握在他的手中,他还用得着别人给他绣吗?
完全用不着!
到时候他就像养着宠物一样地养着她。
他会给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她只要乖乖听话就行,当然对外人,他还是希望她能亮出小爪子。
他完全没想到,他幻想出来的这个角色就是现在的殷权凛。
锦黛在殷权凛的怀中醒来,心情无比满足。
她在他怀里拱来拱去,一会儿摸摸他的脸,一会儿描摹他的鼻子,要么就是抬头去亲他的下巴。
就像是一只捣乱的小猫。
殷权凛好脾气地揉着她的发,难得与她享受这片刻温馨时光。
锦黛腻歪够了,方才起身。
殷权凛还有个会,所以先走了。
锦黛要先和斯莫沟通完妈妈那幅作品,然后把两幅作品送到展馆去。
她给斯莫打过去电话,还未开口,他先淡淡地问道:“是想谈你母亲的那幅锦绣吧!我现在过去看你的作品。”
斯莫一分钟就出现了。
锦黛心想来这么快,他肯定在隔壁呢!
不会一直等着她呢吧!
他近距离看到了她的新作,他注意到锦绣中出现的《襁褓》的作品,婴儿用的抱被,贴近婴儿脸处绣着红线。
那红线,暗暗的。
明明他手指上的伤口已经愈合,现在却在隐隐的痛,就好像线划在伤口上的那种感觉。
他甚至想到了梦中的母亲。
他从小生活优渥,根本用不着母亲给他做衣服。
然而母亲总喜欢给他做件衣服、织件毛衣或是织顶帽子。
他眼窝深深。
这幅作品尺寸比不上《一将功成万古枯》,也不敌《锦河盛世》,然而它却钩起了他心里为数不多的亲情。
虽然它不算巨作,但却成为了他心中的巨作。
锦黛看了斯莫一会儿,虽然基于礼貌,她不该多嘴的,但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你怎么这么落魄?去翻垃圾了吗?”
他的情绪一直走不出来,所以没好好打理自己。
再看她,原本一样邋遢、蓬头垢面,现在人家已经打理干净,光鲜亮丽。
小丑竟然只有他自己。
又气又笑的。
她嘴这么臭,他是不会让她好过的。
他站起身子,冷淡地睨着她说:“你母亲的作品我现在拿回去,不同意你展出。”
怎么样?
是不是后悔刚才嘴欠了?
来吧!
好好求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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