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无双,缉拿我?
伴随着无双一行人越发靠近咸阳,聚集起来的百姓便越多。
每当看到无双的车架、看到无双的旗帜,百姓们便纷纷跪地相迎。
有些从外地来的人,不知道他们在跪什么。
当发出疑问的时候,这些人总是会被咸阳本地的老百姓们鄙夷一番:
“一看就不是关中老秦人。”
“若是我老秦人,断然不会问出这种问题来。”
“跪什么,当然是在跪拜我当朝皇子无双公子!”
这个时代的信息传递速度,还是太慢了一些。
虽然在大秦帝国境内,绝大部分人都听说过无双的名号,但无双真的走在他们面前时,不一定有多少人能够认出来。
而且这个时代的画像,很多时候都不会走写实的风格,往往会进行一定程度的“艺术化”。
反倒是通缉令上的画像,一般来说是和本人最为相似的。
看到无双如此受百姓爱戴,就连雪月都忍不住问道:
“我记得这里距离咸阳,恐怕还有十里吧?”
“这么远,就有百姓来迎接你吗?”
无双笑了笑,说道:“现在知道,你的男人在咸阳城内有多么受百姓爱戴了吧!”
“就凭借这民心,你男人在皇宫里也不会受到多少责难的!”
“你就放心的跟随他们回公子府、等待我晚上回去临幸就够了!”
无双的话让雪月的脸颊染上了一层绯色:“不行,我已经怀孕了,不行的……”
雪月羞涩的模样,让无双忍不住笑了几声,将雪月抱在怀里搂了搂。
然后,无双便走出车去,去直面那些前来迎接他的百姓们。
看着无双走出车去,雪月脸上的绯色褪去之后,缓缓叹了口气。
无双,你可知道,越是这般裹挟民意,越是会让皇帝感觉你心中有异……
只希望这大秦的皇帝和无双之间的感情,比匈奴的单于王庭之内父子感情要更加真切一些吧……
在无双的车架离开之后,跪地相迎的百姓们起身之后,有不少还会朝着无双离开的方向拜一拜。
“无双公子看上去,和之前不一样了。”
有人如此说道。
“当然会不一样,无双公子这一次,可是真正在战场上历练过!”
“而且,还得到了一份灭国的功绩!”
“即便是在大秦朝堂之内,有用灭国之功的武将其实也只有那么几个而已!”
“别说无双公子,我家那小子上一次去边境镇守了五年,回家之后都和去之前千差万别,更何况是无双公子?”
“老李头说得对啊……”
“而且你们忘了吗,无双公子去之前,上郡大营还曾经爆发过瘟疫!”
“那次瘟疫,同样是无双公子解决的!”
“对对,我听那家悦来茶楼的说书人说的!”
“那些故事可不仅仅是故事,全都是根据无双公子的亲身经历改编的!”
“没想到无双公子在边境,居然真的经历了这么多……”
“但是我最近听说,咸阳城内还有一些关于无双公子的风言风语来着……”
“啊?
谁这么缺德,敢传无双公子的流言?”
“那流言说什么了?”
“我听他们说,宫里面有人告状,说无双公子谋反!”
那百姓的一句话,将周围的人都吓得不轻,几乎是全部愣在了原地。
之后,一个反应过来的壮汉一巴掌扇在了那人的脑袋上:
“说你大爷的胡赛勒!”
“无双公子怎么可能谋反!”
被扇了一巴掌的人也没有觉得委屈,毕竟想一想,他将这流言说给了这么多人听,说不定在有心之人操控之下,他就成为了新的流言是散布者了。
“我也只是听说了而已,听说而已!”
“听说也不行!”
“无双公子怎么可能造反!”
“以后就算是听说的,也不许你和别人说!”
“敢和别人说,我就把你打成猪头!”
“对了,我们现在赶紧回去一趟!”
“去干啥了?”
“去报官!这个时候在咸阳城内散步这种言论,绝对不是什么好鸟,说不定就是那些反秦分子六国余孽!如果真的抓住了,你小子说不定还能领到一笔赏钱!”
“对呀!我咋没想到!我这就去这就去!”
从马车的车窗内,看着周围夹道相迎的百姓们,听着他们“小声”地夸赞着无双的功绩。
就连坐在无双身后那辆马车之中的扶苏和胡亥都觉得沾了光。
扶苏依稀记得,自己当初也有过一段类似的时光。
只不过那时候,扶苏身上并没有什么具体的功绩,全都是被那些儒家子弟吹出来的“仁义之名”。
而且,自己出行的时候,周围迎接他的人也基本上没有这种底层的百姓,大多都是一些衣着华丽、光鲜亮丽的士族子弟。
其实扶苏虽然身负仁义之名,实际上在离开咸阳、被贬上郡之前,他几乎没有接触过大秦真正的百姓们。
在当时的扶苏的认知里,士便是最低级的“平民百姓”。
直到他在上郡经历了这么多年,和匈奴作战、和服徭役的百姓交谈、和长城周边的黔首们接触,他才真正的第一次接触到了大秦的最底层。
在这个时候,扶苏其实才算真正的成长了起来。
不仅仅是扶苏,就连胡亥都有些感触。
胡亥作为始皇帝的第十八个儿子,原本就很受始皇帝的宠爱。
在扶苏被贬后,胡亥同样风光了一段时间。
但是无论是什么时候,胡亥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如此多的百姓自发组织起来欢迎一个人。
不,不能说没有。
每一次始皇帝出行的时候,百姓们同样会如此。
那时候的胡亥,只感觉跟在始皇帝身边,看着这么多人跪拜自己发父皇,很是威风。
那时候的胡亥,心中想的全部都是早晚有一天,我也要坐在那王座上,承受万民的跪拜。
但是她从没有想过,百姓为什么会前来跪拜。
他以为,那不过是皇权的压迫、是律法的约束、是朝廷的命令。
但是如今前来迎接无双的百姓,显然不是因为这些,才自发组织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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