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可以肯定,李明的身子骨还不错,暂时还用不上那东西。可究竟是什么人,能让他冒天下之大不韪呢?
那些与他合作的,或者有求于他的,知道曹王的目的后,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人疯了。随后便是无情的嘲笑。
也是,连李贤都想不明白,他这位学富五车,博古通今的老叔,为什么会信这种鬼东西!还是说,这读书人通宵了经典后,就容易钻牛角尖,把本来不可能的事,也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若是平时,李贤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胡闹去。但此间之事,关乎官场,关乎人命,李贤不得不重视。
恩,“可他要是一条道走到黑呢?咱们是不是做点准备!”
谢佑出身、立场都有问题,不管他是否附和曹王,李敬真都信不过他。所以,他建议调光州刺史-郭赟及本州府兵候命。亦或者,请安州大都督-越王贞至颍州护驾。
“陛下,如果,是臣一个,臣保证,眉头都不皱一下。”
“不是臣胆子变小了,而您的安危关乎社稷。临行前,臣可是跟娘娘保证过,一定保龙体,毫发不伤。”
别人看到的,都是皇后娘娘的端庄、如凤凰一般,高居后位,俯视大明宫。可对于李敬真,他们这些“老臣”来,那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尤其是李敬真,初次上阵的时候,是被娘娘给踹出去的。现在想想,他的屁股还觉得不得劲呢。李敬真对皇后,是真的怕。
“出息!皇后就那么可怕,朕觉得挺好的。”
额,情人眼里出西施,皇帝当然认为自己的妻子好了。可问问老虎贲营的弟兄,谁对娘娘不是心有余悸。
“陛下,臣问句僭越的话,您挨过娘娘的揍么!”
听了这话,李贤眉毛一挑,立刻喝斥道:“胡扯!”
是,李贤承认,早年间呢,皇后的性子是跳脱了一些,也不像中原女子那般温柔端庄。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入宫这些年,她可是改多了。
至于,李敬真问的问题,那就不是问题,也不是人臣该问的。
见皇帝好像被抓住了痛脚,李敬真吐了吐舌头,赶紧赔不是:“臣无状,臣失仪。”
“不过,有一点,算你小子蒙对了,朕确实留了一手,否则你以为姚崇去哪儿了。”
“如果,在朕的耐心耗光之前,曹王还无没有表示,那就不要怪朕了。”
天家的恩典,不管对内,还是对外,那都是有数的。如果,李明一定要一意孤行,那他这个侄儿,便只有对不起了。
前番,李贤在酒楼就已经暗示过了,不管他听没听懂,时限就这么多,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君臣二人在车中聊得正欢,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赶车的侍卫,在外恭声禀告:金紫光禄大夫,河南道安察使-马遵,带了十余名扈从,前来接驾。
“看着没,这人啊,鼻子比狗都灵,朕这刚到地方,他就闻着味找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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