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神情一变再变。
这一刻杨氏看向林丰,只觉得头皮发麻,背脊汗毛倒竖,一丝丝冷汗生出。
白家在林丰面前,仿佛是被脱光了,没有任何的隐秘可言。
林丰淡淡道:“好好当你的母亲,没有人置喙你什么。你和杨弛,你们要怎么做,那是你们私下的事儿,别再刨白家的根就是。你说,行吗?”
“行,行!”
杨氏忙不迭的点头。
她哪里敢再和林丰争斗,否则,到时候老底都要全部揭露。
丢脸的是她。
按理说,林丰一个上门姑爷,竟是打她,这是不占理的。问题是,她不敢和林丰闹啊,所以只能是咬牙忍了。
挨了打,也白挨。
白安却是怒了,呵斥道:“嫂嫂,杨弛的事儿,总归要给一个说法吧。”
白赋也道:“杨氏,你吃里爬外。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
两人直接发难。
林丰哼了声,吩咐道:“白安、白赋,你们有事,回白家慢慢折腾,别在庆余堂闹。白家的产业,还得开门做生意。”
杨氏面对林丰没底气,可面对白安、白赋,却是不惧,咬牙道:“我大房的产业,我要怎么处理,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更何况,你们自己屁股都不干净,少惹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话时,她带着杨弛急匆匆就离开。
白安、白赋也带着人离去。
大厅中,又安静下来,只剩下林丰、白玉瑶两人。白玉瑶看着闹腾离去的众人,眨了眨眼,还觉得不可思议,更是有些懵。
这就离开了?
这就解决了?
一切,恍如梦中一般。
白玉瑶深吸口气,稳住心神,道:“兄长,多谢你。”
林丰道:“你我本就是一体,何来言谢?”
白玉瑶脸一红,嗯了声,她岔开话题道:“兄长,白家的事儿,你怎么如此清晰?我在白家生活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这么多内幕。”
林丰说道:“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白家的事,看似一团糟,实际上,你仔细去了解,一个人一个人分析,顺藤摸瓜,自然全都牵出来。”
“因为你,整日忙着处理庆余堂的事情,心思被牵制。你努力经商,奋力振兴家业。却是忘记了,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连你白家内部的问题,都没有解决好,到处是千疮百孔,即便你再怎么努力,那又怎么样呢?顶多,算是一个裱糊匠罢了。”
“你赚得越多,内部拖后腿的人也越多。任你怎么折腾,那都没用,所以才有今天的难题。如果你真正掌握了白家,一言独断,就不至于,发生今天这些事儿了。”
白玉瑶一听,看向林丰时,那眼中多了敬佩。
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说得太好了。
不愧是大族子弟。
白玉瑶心中彻底信服,她叹息一声,道:“兄长,她们虽说离开,后续肯定闹腾。这一情况下,也不好办啊。”
“你错了!”
林丰摇了摇头。
白玉瑶道:“兄长是什么意思?”
林丰道:“你在白家,虽说负责经商,可你年纪小,威望不够,能让白赋、白安听话吗?”
“不能!”
白玉瑶摇头道:“即便我的年纪再更大一些,那也难。因为,我是女子。之所以我负责商业,他们不反对,是我能勉强挣钱维持家族。”
林丰道:“在你无法号令白家的前提下,他们闹腾,就意味着无法折腾你。他们闲下来,不给你找事儿,给谁找事儿呢?”
“白赋、白安和岳母,三方都有矛盾,争斗起来,你作壁上观便是,掌握主动权。同时,他们自己内斗,你就不必疲于应对。”
“总之白家眼下内斗,是有利于你的,你清楚这一点就是。”
白玉瑶听完,更是五体投地,她感慨道:“兄长,多谢你。”
“你又来了?”
林丰打趣道:“你要谢我,以后有的是机会。”
一抹坏笑,自脸上浮现。
白玉瑶见到林丰的模样,羞得面颊通红,却又没有半点的反感。
内心,反倒有些小欢喜。
林丰笑道:“好了,言归正传,家族内部的问题解决。又回到先前,我提及的三个问题,第二个问题是药材的供应,这是长期问题,暂时解决不了,眼下也不是当务之急。”
“那么仅剩下的一个问题,如果苟伯文上找上门来闹,你打算怎么办?”
林丰看向了白玉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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