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周小炜双拳紧握，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帮老东西，真他妈的不要脸！”
说他不说妈，文明你我他。
但不是谁面对这种情况，都不可能文明用语。
别说周小炜了，就连冷枫他自己，也没想到冯永军的底牌就是这个。
搬出公司的元老，这简直太他妈的不要脸了。
文件中的各个名字，都是这家公司曾经的功臣，与冯永军一起，一步一步创造出回力80年代的神话。
这些元老与功臣虽然已经卸任，但在公司依旧有小额股份与经营权。
另外，公司现在的现任高管，大部分都是这些人的子女，或者徒弟。
这简直就是最大的杀伤性武器啊。
这些年轻的高管就算再怎么想把票投给他，但也不可能违背这些老家伙的意愿。
这就相当于儿子不听老子的话，老子转头就跟别人说自己的儿子不孝。
这搁谁，谁能受得了？
果不其然，这些年轻高管在看到示意书后，纷纷放下了举起来的手。
看到这一幕，冷枫就知道，汪晓枫拿下合同，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之后，示意书也传到了杜生的手里。
随后，冯永军话里有话地说道：“杜董，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如果有，就提出来，大家再商量。”
杜董？
听到这称呼，周小炜无奈地叹了口气。
终于啊，这两师徒最终还是对簿公堂了。
在此之前，冯永军可是从来不会这么称呼杜生的。
因为俩人情同父子，情同师徒，一般都直接喊乳名。
还有没有意见？
就算有意见，杜生他也不能说出来吧？
毕竟他爹杜晓北都发话了，他这一个做儿子的，怎么可能敢有意见。
而且杜生性格懦弱，面对自己师父与父亲的公堂对簿，自然是更不敢有意见。
“呵呵... ...没有。”
杜生看了一眼示意书，又看了一眼冷枫，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便坐回椅子，不再说话。
但在冷枫看来，这笑容更像是对现实的无可奈何。
也是，杜生作为了一个男人，一个大公司的一把手，如今却还要看自己长辈的脸色行事。
作为一家公司的一把手，却手无实权。
就算他杜生再窝囊，再怎么软弱，终究还是会心有不满。
但因为长期以来，一直被自己的师傅冯永军牢牢掌控在手里，渐渐地失去了反抗的斗志。
所以就算再有怨言，也只能无奈一笑。
虽然窝囊，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哎... ...”周小炜叹了一口，同样心有不甘地说道：“得，千算万算，没料到这一招，看来这次是真的没办法了。”
杜生作为一把手，都放弃了，看来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难道也只能让冯永军占便宜？
不过在冷枫看来，事情还是有挽救的机会。
他注意到，杜生看着那份示意书，虽然没有将不满说出来，但眼中的神情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尤其杜生看着那份示意书，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就像是在无声地反抗着。
其实他也明白，杜生作为一把手，说没野心那是假的。
只是曾经的失败，再加上冯永军“一切都是为了你好”的口头禅，让杜生不知道该如何反抗罢了。
“看来自己得推波助澜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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