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他又见着不少人,其中就有驻扎周府看护周家的四位镖头。陈一平用异能看过,这几位镖头阳气值都在90点以上,但是不满100点。
倘若‘阳气值’跟‘气血值’对标的话,四位镖头的实力,应该相当于现实中业余级九段的准武者。
陈一平这几日跟人打听过,知悉三合镖局发展多年,现有封川城中这一处总号,以及设在其他十城中的十处分号,共计六十四位镖头、三百位镖师,往上就是周彪这位总镖头跟两位副总镖头。
如果照着家中四位镖头的水准去估算,三合镖局的实力着实不弱。
知悉后,陈一平愈发心安。
三天后。
七月初四,午后未时许。
陈一平给吴兰芝请个安,称从今日开始就要练功,今后几天让人每天送两餐吃的进来,有事无事都不要打扰。
吴兰芝这几天被陈一平孝敬的心花怒放,一听陈一平要练功,当即正色道:“我儿练功是正事,为娘定不让人打扰!”
陈一平这才回房,脱衣盖被闭目睡下。
……
梧桐嘉苑,陈家。
陈小安神头鬼脸的在客厅里转来转去,时不时凑到陈一平床边,见陈一平没有要醒的样子,就继续转悠。
孙兰兰在一旁摘豆角,见陈小安像个热锅上的蚂蚁,忍不住笑道:“还早呢。楼下大礼堂十点钟才开门,信号不是十一点才来?你急着过去也没用。”
“我有办法能提前进去。”
“哎呀,妈你不懂。不早点过去就抢不到前排,坐在后面压根看不清楚!”
陈小安搓着手,急得不得了。
一百多年前,正处于大黑暗时代的开端,因为天文灾害的影响,全球的卫星运行、通信、导航以及电站输送网络发生大崩溃,世界陷入至暗时刻。
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跟重建,华国陆续新建了新的发电厂、新的电力传输网络,包括有线电报、有线电话、蒸汽火车等等,将华国重新连成一片。
但依旧时常受到磁场等因素干扰,很难再回到旧纪元时的盛况。
有线尚且如此,就更别说无线电、无线信号等等网络,简直一塌糊涂。
诸如电视台,只能在特定、有限的时间里才能定向定点的向终端传输稳定的信号。
一个月未必能成功一两回。
于是家家户户没必要再买电视,倒是每个城市、每一个社区、学校、小区,政府都会下发不少大电视,每到有信号的时候,就提前下发通知,届时一栋楼或是几栋楼的居民凑在一处一同观看。
这也是不少华国人儿时最美好的回忆。
如陈小安这样的学生,从小到大最期盼的就是这时候。
今天周日,就刚好赶上有信号。
一大清早,小区里就有宣传员挨家挨户上门通知,陈小安兴奋的像只乌鸦,想早早就跑去占位置。
但是大哥陈一平一向辛苦,今天难得在家睡个懒觉,她又不忍心去叫。
这才急的在客厅里直打转。
孙兰兰看的好笑:“你着急你先过去就是了。”
“不!”
“我要等哥一起!”
陈小安这又不愿意。
她转的累了,就搬个凳子坐在陈一平床边,双手撑着下巴坐等他睡醒。
早上八点。
陈一平准时醒来,一睁眼就看到陈小安那张青一块紫一块的小黑脸正凑在跟前。
他被吓了一个激灵。
“哥!我!是我!”
陈小安一见陈一平终于醒了,兴奋的眉飞色舞,脸上愈发惨不忍睹,一边催促着陈一平穿衣服,一边急吼吼道:“刚社区通知了,今天中午有信号,我们快过去吧,去晚了前面就没位置了!”
这可是大哥自己醒的,她可没喊。
陈小安上蹿下跳,把陈一平的一套南极人保暖内衣,一件已经有些显小的杂牌黑色羽绒服,还有那只黑色的保温杯全都给拿过来,又端来热水拿来挤好牙膏的牙刷,服务相当到位。
“行,我快点。”
陈一平理解陈小安。
安阳市有电影院,但是很贵。有录像带,但是他们家没电视。
因此这种每月难得有一两次的白嫖机会就格外珍贵。
而且每次这个时候,电视里一开始播报的都是一些国家大事,最后时间有富余,就会播放一两部电影,又或是其他的一些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节目。
不怪陈小安兴奋、着急,陈一平小时候也这样。
陈一平笑呵呵的。
孙兰兰跟陈小安只当他也在为这事高兴,却不知道陈一平高兴的可不是这点小欢喜。
“妈。”
陈一平起床坐到孙兰兰身边刷牙。
孙兰兰跟陈大志这一次工作已经半个月没回来,陈一平仔细看,发现孙兰兰头上已经冒出不少白头发。不知道是这半个月冒出来的,还是很早就有他没发现。
孙兰兰今年才40岁,但是常年工作很少休息,再加上活又重,人老的就格外快。
陈一平鼻头泛酸,他一边刷牙一边小声道:“妈,我一定能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有潜能。
有梦境世界。
这一天不会太远,甚至很可能就近在咫尺,近在三天后!
“一平,你说什么?”
可惜孙兰兰却没听清。
陈一平笑一笑,吐出牙刷:“没什么,我带小安去大礼堂了。”
见陈小安屁股着火的模样,陈一平没墨迹,刷完牙随便抹了一把脸,就带着一步三窜的陈小安下了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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