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蛇棺是什么,只知道就算我们不往里面埋龙家女,那条蛇自己也会找上来。就像对你一样!”堂伯含着烟。
苦笑道:“你也看到了,我根本没想管,可那条蛇却一直在追你。如果你真要找那具迁坟挖出来,又被雷劈了的棺材的话,明天我带你去。”
我没想到堂伯会松口,也松了口气:“那么生我那年迁坟,是打算把谁埋进去?”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不是就该有一个龙家女在蛇棺里吗?
为什么我没听说?
堂伯呼了口烟,打着方向盘:“我们这一辈没有龙家女。龙灵,从一开始知道你是个女孩子,就已打打算将你送进去了。”
“所以迁坟选的时间就是你妈的预产期!只等你一生下来,就会埋进去。所以你爸才打死了那条蛇,他是在救你!”堂伯的脸掩藏在烟雾之后,说完之后,好像重重的松了口气。
我却只感觉浑身发寒,所以我真的逃不掉?
到了镇上医院,因为提前打了电话,血清已经备好了,加上伤口处理得当,那条银环蛇也带上了。
秦米婆注射了血清,只等留院观察了。
因为那所谓的蛇淫毒,我也挂了个号,就说自己好像浑身发烫,中毒了。
医生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我,却还是给我开了单子,让我去验血。
堂伯和那两个本家,将陈全他们安排好,也担心我爸妈出事,堂伯让两个本家去找我爸妈,他回村安排一些事,等天亮再来接我。
我抽了血,坐在病房里,等结果。
这会已经到了凌晨,镇医院没什么人,连值班人员都少,只有微弱的光线透进来,就算临近夏天,也感觉冷。
我坐在那里,隐约听到了脚步声,一抬头,就见陈顺媳妇站在门口,朝我诡异的笑。
吓得我忙将挂药水瓶的铁架子抄了起来,对着外面大喊:“护士!护士!”
“她让你给她儿子作媳妇,她不配,该死!”陈顺媳妇张嘴,却是嘶嘶的蛇吐信声。
我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抄着铁架子,朝外面大叫:“护士!护士!”
陈顺媳妇抬起手,只见她手上还牵着静脉注射的针管,却只有后面的小针了。
她猛的将针管拔了出来,对着自己脖子就插了进去,又速度极快的拔了出来。
似乎用力过猛,整根针都被插了进去,她拔出来的时候,脖子上的皮都扯着变了形,血瞬间喷涌而去。
“不要!护士!护士!”我握着铁架子,有了前车之鉴也不敢过去。
只见陈顺媳妇脖子上的血哗哗的朝外涌,她依旧朝我嘶嘶的道:“龙灵,我等你啊,我在蛇棺里等你啊。这是你一出生就注定的,你逃不掉的。”
跟着就朝地上倒去,脖子上涌出的血,如同一条鲜红的蛇,在地上蜿蜒着朝我爬来。
我吓得放声尖叫:“护士!”
或许是这次声音很大,护士急急的赶过来,看到倒在地上的陈顺媳妇也吓得脸色惨白。
伸手紧紧捂住伤口,大叫:“快来人,快!急救!急救!”
医院又是一片混乱,可地上那条血蛇,依旧缓缓的朝我爬过来。
我心底发冷,可身体却发着诡异的热。
只见医生护士急急的将陈顺媳妇抬走,我靠着床,想着那条蛇和堂伯的话。
就算龙家不埋,那条蛇也会逼着我自己睡进那具棺材里的。
抚着手腕上的黑蛇玉镯,从记事起到现在,我从来没有这么想睡着过。
想在梦里见到墨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怎么也睡不着,连眼都不敢闭。
一闭上眼,就是陈全那诡异的笑,陈顺媳妇脖子里喷涌出的血,各色蜿蜒的蛇,以及那条扭动的血蛇……
我只敢睁着眼,恨不得自己直接撞晕,睡过去。
可如果睡了,再来了蛇怎么办?
我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床边,握着手机,一次又一次的给我爸打电话,可无论怎么打都没有通。
不过是两天,好像我就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看着手机不多的电量,我将手机收起,握着手腕上的黑蛇玉镯,低声道:“墨修,你告诉我怎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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