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顺天府尹,因着一些事被免了官,这位曹大人可是新官上任没多久,这带着官兵横冲直撞的,也不知道是要上哪儿征讨。
曹政在人群当中一眼就看见了莫云溪,即便她今日只穿了一件蟹壳青色的常服,但跟前站的都是西厂的侍卫和太监,莫云溪站在其中,通身的气度叫她格外显眼。
曹政赶忙翻身下马,三两个箭步上前,袖子一甩就朝着莫云溪行礼,“莫厂公——”
身后的官兵更是跟着他呼呼啦啦地跪了一片。
莫云溪一副这时才看见他的样子,略有些讶然,道:“这不是曹大人吗……”
又扫了一眼他后面跟着的这些武装了的官兵,“曹大人这么火急火燎的带着兵是要去哪儿啊?”
曹政才上任不久,众所周知,这个顺天府尹的位子可是朝中的高危职业,何况是上京城的府尹,就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说话干事是谁也不能得罪。
一听莫云溪问,曹政顿时显出一脸的苦大仇深,叹道:“剿匪!”
“剿匪?”
莫云溪心下好奇之余,还有些不可思议,“京城什么时候闹匪了?”
强匪流寇,若说是地方上闹还算正常,上京城乃是一国之京都,是皇上在的地方,少说也有数十年不曾闹过匪了。
“谁说不是呢!”
曹政喟叹一声,眉毛皱得能夹死一只蚂蚁。
“莫厂公您不知道,不知从哪儿冒起了一小股强匪,盘踞在京郊的无慈山上,占山为王,这也已有小半年了。”
听他说得这样严重,莫云溪不禁来了几分兴趣,“小半年了还没被剿灭,不是说只是一小股人吗?”
顺天府的官兵和西厂的人此刻都在这条街上,来来往往的路人百姓无不侧目探看,不知道这么大阵仗是发生了什么事。
说到这里,曹政的脸色就更难看了,“别看他们人少,可这些盗匪同普通的匪寇不一样,工于机关,善机巧,上任顺天府尹带兵缴了几次都没能把他们打下来……”
“这不,今儿一大早管家的人就来报官,下官才刚得了信儿,一收到准确消息就赶紧带着人出府衙去抓人呢!”
曹政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他身后的那群官兵。
莫云溪也顺着他所指看去,缓缓点了点头,像是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话里说的是谁,目光一滞,“管家?”
“是,才刚下官还瞧见管家的少爷从茶楼里头带着人出来,谁知后脚府上就遭了匪了。”
莫云溪一时不知该作何感想,脸上的表情也很复杂,哭笑不得,“管思聪家被劫了?”
“是啊!”
曹政哪知道方才茶楼里发生的事,只重重地拍了一下手叹气,“说来也怪了,这些人可谓是强匪悍匪,可对城里的百姓却是秋毫不犯,百姓里知道他们的人都没几个。”
莫云溪眸光一闪。
不动平民百姓,只劫权贵富户,劫的还不是其他人,偏生就是管思聪这种倚权凌人的泼皮恶霸,
这得叫,盗亦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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