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逍打趣道:“别看了,人都走远了。”轻叹了口气,无奈走过窗前。
霍林回过神,面色黯然的来到房门前,打开房门道:“义父,这么晚了您是不是有事找我?”二人来到客厅桌前,这房间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一室一厅,标准舒适。在刚进房门的上堂贡桌处,摆着两道灵牌,上面刻着“先父霍战轩之位”和“先母木婉婷之位。”
林逍目光在这两块牌位上停留了片刻,好似回忆起很多往事,道:“你现在的身子好些了没有?”
霍林有些顾忌的点了点头,道:“孩儿有幸得到义父的关怀,如今身体,已无大碍。”并未提起九式轩辕诀,这是林逍和萧洪然从小对他的告诫。
林逍听后,心中的内疚舒坦许多,坐在客桌前,向窗外看去,微微笑道:“你是不是也想和他们一样,下山去见识见识?”
霍林目光一愣,没有回话,只是呆呆的看着林逍,心情不定。好像知道了什么,但又不大肯定。
林逍见其反应,笑道:“你对轩辕诀的运用已经熟练掌握,也该是时候让你去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霍林忽然激动道:“义父,您……您的意思是……”体内气息隐隐作动,却是故作镇定,强忍运决。但见林逍点头,道:“如果你想去,明日一早就随你白师叔一同出发吧!”终于,憋忍不住疼痛,“嗯哼”出声,身子微微颤抖躯卷。
林逍急忙伸手搀扶,但见霍林强忍着拒绝,道:“我…我没事…只是…有点高兴摆了……”便明白他的心思,点了点头,停下行动,心里内疚而想起,十七年前西城郊林的那一战……若不因此,霍林也不会落到如今的这般田地,就连下山这样一件普普通通的小事,竟然也成了他不敢过错的一次机会……
很快,霍林熟练的动脉经验,渐渐恢复了平静。林逍欣慰道:“此次出门在外,凡事都要听从你白师叔的安排,否则下次你可就没机会了。”
霍林直点头道:“那白师叔他……”
林逍笑道:“你白师叔那我已经说服了。只要你乖乖听话,他也希望你能多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毕竟这对你将来的生活有很大的帮助。”
霍林听了这话后,不禁想起童年时被林逍和白钦他们呵护的画面,心头一酸,道:“义父和各位师叔对孩儿的情义,孩儿永生难忘,只是…宋师叔他……”神色黯然,眼角一丝泪花泛起。
林逍叹息道:“不开心的事情就不要再去想了,早些休息,明日你还要早起赶路,错过了时辰,可别过义父没有提醒你!”
霍林乖乖道:“孩儿知道了。”
次日,天蒙蒙亮时。
霍林就已经兴奋的睡不着,早早起床洗漱准备,却忽然发现自己体内的气息正自行运转调息,这才想起,方才起床时的兴奋足以让他痛上一阵,可他却没有感到任何的疼痛,只是有些不打紧的难受罢了。心想:“难道,这就是太师傅说过的轩辕诀最高境界,心决无意?”
想起儿时萧洪然的教导,以脉动气,顺节息调,心决无意,二境同身,这十六字。
霍林的面目渐渐兴奋了起来,看向窗外徐徐照亮的阳光,说道,“如此说来,我现在已经能和正常人一样,也可以哭笑了?”停下洗漱的双手,激动攥紧,这种任由而意的情绪,不过是件很普通的事情,可在他的眼里却是天大的喜事,只是想到自己仍是一个废人,始终不能习武练功,心中多少有些难受,叹息道:“如果九式轩辕诀还能让我成为一名武者,那该多好。”苦笑一声,拿起昨夜准备好的包裹,说道:“算了,上天能让我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已经是莫大的恩赐,我还有什么好不知足的。”推开房门,随着一缕清阳照来,霍林深深地吸了口清晨的气息,瑕疵的心情一时得到满足,不在过分贪恋,欢快的向太玄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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