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军行至梁都街道,两旁百姓聚集观望,好生热闹。
王宗衍一扫街道无奇,便假意出言道:“朱伯父…”刚开口,一旁骑马万军领头的朱友文笑脸打断道:“欸,怎么还叫伯父。”
王宗衍反应道:“呵呵,是小婿的错,现在,您可是我的主丈大人。”
朱友文受意地点点头。
王宗衍笑道:“不知主丈大人可有对敌良策。”
朱友文笑道:“不急,晋军远在百里开外,一时攻城不得,贤婿远道而来,我以下令,今晚宴请三军,为贤婿的大军接风洗尘,对敌良策,明日商讨也不迟,哈哈。”笑的很是豪爽。
王宗衍自然随乐,点头道:“好,那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昏黄红霞,一路随行供驻地,荒山阔地,万军扎营,此时已近夜幕。
篝火万军一团团围聚,主帐内,朱友文正堂就坐,两旁共一十二将,分别由朱子贵,王宗衍领坐。
歌酒佳肴,甚是隆重。
朱友文举杯,对左旁一众外将王宗衍等人说道:“近日,我梁都危急,贵得蜀军相助,如同旱地甘霖,千言难尽,先得杯酒言谢。”
王宗衍客笑道:“主丈客气了,你我已是一家人,大梁的安危,便是我蜀国的安危,何况,自梁取唐而立后,便如同昔日天朝,威压四海,晋军不过是跳梁小丑,一时战幸,便敢君临城下,殊不知大梁根基难以撼动,此举如同自寻死路有何两样。”
朱友文开怀大笑,道:“说的好,干了。”众人举杯豪饮,气氛欢乐,唯独朱子贵一人阴沉着脸,王宗衍见其毫无往日纨绔之气,便好奇问道:“朱兄今日这是怎么了,从城楼至此,一直闷闷不乐。”
朱子贵瞧他一眼,刚要开口,朱友文便笑道:“子贵他昨日与雅娘矛盾,被赶出屋子,在我那住了一宿,估摸着现在还没和好吧!呵呵。”
王宗衍笑道:“原来是和嫂夫人家闹,朱兄真是受苦了。”对于雅娘,王宗衍略有耳闻,大梁骠骑将军之女,名中虽有“雅”字,却是虎女,武艺精湛深得其父真传。估摸着,朱子贵和她闹矛盾只有挨打的份,忍不住同情一番。
朱子贵却是冷声一笑,道:“呵,王兄我妹妹呢?她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王宗衍听得微颤,一瞬笑脸回道:“颖儿如今已贵为我蜀国太子妃,打仗这种事情,风餐露宿,我岂能让她来这受苦。”
朱子贵又是一声冷笑道:“你倒是挺关心她的啊!”
王宗衍古怪道:“朱兄此言何意?”
朱子贵端正态度,道:“你是怕她受苦才不带她来,还是没办法带她来。”
王宗衍眉目一皱,不由地看向主桌的朱友文,见他面笑和善,自顾斟酒,茫然思考瞬间,问道:“朱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朱子贵笑笑,端起酒壶自倒,“颖儿,你出来吧!”似乎懒得再演了。
听得知名,王宗衍如同惯雷,再次看向朱友文,只见他依然笑面和善,却是闻酒品味,不动声色,心中难定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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