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牟倒是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在少学院中炼炼蛇桩,倒翻时露了玉璧,竟被三王子惦记上。但他想起少女霄妘,便有些不想借出。
子余见他犹豫,又道:“牟贤侄,老夫再以一个重要消息与你交换如何?你来少学稍晚些,并未听滕老谈及筮(shi)占之经,其中也有阴阳之道,典册室内自有完备的经册,比起你想看的《素女经》,老夫以为更适合于你。”
晴姒恍然道:“切~我说甚么《素女经》这么奇怪,滕老言及的怕就是这筮占之经,你乱说一通,还好意思用这个借玉璧吗。”
仲牟倒是暗中留心,想着定要去看看这筮占之经。
“罢了罢了,老夫不占小辈便宜,就在这里,借来看看总行吧?”他一脸央求,却是另一番口气。
若非少女的缘故,在仲牟眼中,这玉璧远比不上明日月考进入王族典册室来得重要,毕竟后者关乎他的《自然经》修炼,于是摘下自泾水那夜便始终贴身佩戴的玉璧。除了阿娘,连阿爷都不曾留意过,如今被酒肆中的三人一边食饮一边拿来把玩。
……
翌日,便是月考之日,学室中却稀稀落落,不少人以种种缘由并未前来,一者是对自身所学并不看好,再者是对典册室并无大兴趣。
商滕也无法苛责,或者说,那些人他老人家本也不甚重视。
就在商滕出了几道解字之题后,突然有人闯进来,在他发怒申斥前,耳语了一番,商滕遂留下句“今日月考作罢”,便急匆匆离去。
“是不是出了甚么事?”
“看滕老急成这个样子~”
就在所有人疑惑时,前面有子弟道:“我似乎听到是有人被杀,咱们少学的。”
晴姒心中一动,她可是一直羡慕着牟弟每每说起吴伯被杀的亲身经历,于是转了转眼珠道:“不如我等也去看看,毕竟同室少学一场。”
“老夫也是义不容辞!有没有听到在哪里被杀?”子余一脸兴奋道。
角落中的子期结巴着:“死……死人啊,就不……不去……去了吧!”
晴姒忽然想起甚么,侧头对仲牟道:“小牟,你耳朵好使,有没有听清甚么?”
仲牟却沉重道:“是子峰,被人杀死在王陵。”
自从他听到那人与滕老的耳语,便在回想子峰的种种。高他半头的子峰,比他魁梧不少,为人却很和气,小小年纪,又不是惹是生非的性子,怎会被杀?只是最近几日不见踪影,听子期说是家中出了事。
“啊子峰叔,他不是小期叔的堂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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