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过多久,一个人便鬼头鬼脑的从外面走了进来,正是刚才外出那几个人中的一个。
看此人一脸憨厚,名为吴忠,平日里被视为老好人,但很少有人知道,这家伙只是面善心奸,经常会在背地里搞一些令人唾弃、不干不净的小动作。
所以平日里经常会有人丢钱,但始终却找不到小偷。
这个营帐本挤有十人同住,但前不久他们所在的军队外出打了一场仗,死了不少人,就导致这个营帐内目前只剩下了五人。
看到那二人离去,此人眼珠子一转,心里顿时就打起了坏主意。
他确认帐篷外面没有动静后,便开始趁手趁脚的走到每个人的床铺前,开始摸索了起来。
“上一次打了胜仗,军中有发银两下来,他们应该没用完吧。”吴忠小心翻动着别人的被褥说道。
足足翻了三四床被褥,吴忠却始终没有任何收获,随即来到了下一张铺的整整齐齐,毫无褶皱的床铺前。
这张床的主人名叫欧阳派,吴忠有印象,是一个平日里不喜欢说话,对谁都十分冷漠的家伙。
但他的运气却非常好,每一次打仗,都可以完好无损的活下来,早在所有人来到这个营帐时,欧阳派就是最早的老兵了,谁都不知道他到底在一斗神鹤军里待了多久。
而这个怪人平日里也没有大手大脚的习惯,喊他去喝酒不去,喊他去逛窑子不去,除了每日都会外出去集市上买些牛奶以外,基本上不花钱。
所以吴忠断定他在私底下一定存了很多积蓄,如果自己能够偷到,必然是一笔横财。
“让我看看你的钱。”吴忠阴险一笑,伸手就掀开了被褥。
当露出床板的瞬间,看清楚床板上铺着的东西,吴忠瞬间表情僵硬,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见这欧阳派的床板上面,铺满了长长短短、黑黑白白,但统一都是非常油亮光滑的长发。
它们就像是稻草一样,铺的又平又匀,在此刻看到,却是显得有种莫名的诡异。
“这!这!”吴忠瞪大了眼睛,起身就想要盖好被褥转身离开。
但不想他一转身就迎面撞上了一个宽厚的胸膛,抬头一看,那人正双眼冷漠,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自己。
欧阳派!
吴忠倒退数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家伙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一点脚步声都没有,让自己完全察觉不到。
翻别人被褥的尴尬这个时候就体现了出来,吴忠见自己的个头明显不是对方的对手,真打起来下场可不会好到哪去,只好尴尬笑道:“我,我看你被子有些铺歪了,帮你整理整理,你可千万别误会啊。”
哪知欧阳派却并未回应他的话,反倒是自言自语的说起了一堆不相干的事情。
“我的姓名其实不叫欧阳派,我是青莲城四大望族,欧家的嫡系长孙,单名一个派字,今年三十岁,在一斗神鹤军里当了四年的兵,期间被六个人发现到了我的秘密,每个人都被我亲手灭口,其中最近的那个人,是陆胜千夫长,我很喜欢好看的头发,会将头发从那人的头上拔掉进行收藏,看着它们能够让我感到心情愉悦,我被欧家派来一斗神鹤的目地,是调查出田伯牙背后的那个人,他现在位于何方,是否还与田伯牙有什么联系,在这件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我得一直待在一斗神鹤军里,不能引人瞩目。”
听着欧阳派的自述,吴忠是越听脸上冷汗直冒,浑身颤抖不已。
这家伙什么情况,说胡话还是在讲秘密呢,这种事情你既然在悄悄的做,还做了那么多年,那就不要这个时候公然说出来让我得知啊喂。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吴忠颤抖说道。
“我跟你说这番话的意思是,你死定了,我会杀你灭口,就像是陆千户一样。”欧阳派脸上突然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就像是一只遇到了猎物的鲨鱼。
“不,不!”吴忠打了个激灵,连忙想要绕过欧阳派跑出营帐。
只要,只要到达那个地方,营帐门外,就能惊动守营的士兵了。
就在吴忠跑出几步时,一只大手忽然牢牢抓住了他的后脑勺,如铁钳一般,用力将这个家伙给按在了原地,无法再前进寸步,
强大的五指合拢力,更甚至让吴忠上下颚死死的并在了一起,根本无法对外发出一丁点求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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