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又来这一套。”
我早就习惯了刘瞎子的故弄玄虚,可我怎么觉得,他今天的眼神有那么点骚~情呢?
“交女朋友了?”
我嘴里说着,打开了皮箱。
看了两眼,翻了翻,忍不住狠狠瞪向刘瞎子:
“这玩笑开的过分了。”
箱子里面,居然是一套白色的旧式长衫。
“我说瞎子,你是不是单身太久,心理扭曲了啊?眼看就到年关了,你送这么一套死人衣服给我是几个意思?”
刘瞎子提了提眉毛,像是在冲我递眼色。
可我实在搞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说我车里原来肯定没有这么个箱子,如果不是他恶作剧,就是有其他人用这个恶心咱们。
刘瞎子像是有些失望,说:
“你好歹也算做阴阳行当的,看清楚了,这不是寿衣!”
“我知道。那也不吉利。”
“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徐洁走过来,从箱子里拿出衣服抖楞开,“还挺好看的。”
不知为何,看到这复古的白色长衫展开,我的脑子像是被重重地捶了一下。
感觉就像是脑海深处,有什么东西想要冒出来。
但很快,像是有另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压制,最终眼前只闪过几幅零星的画面。
我用力甩了甩头,问瞎子:
“说正事,你和事主是怎么说的?”
刘瞎子望着我,忽然叹了口气,摊了摊手,说:
“事主倒是没硬要我负责,毕竟那是一个大活人,而且是成年人。可你也知道这一行的规矩,要么开始就不接单,接了买卖,就得管到底。如果不把人找到,这件事传出去,我风水刘的招牌就算是砸了。”
我说那还等什么,赶早不赶晚。
我不能保证能帮上忙,但他刘炳的事就是我的事。
临出门,刘瞎子硬是又把那个装着‘死人衣服’的皮箱放回到了车上。
我虽然反感,但也没吭声。
丧气的东西,放在车上总比放在家里强。
出发没多久我就后悔了。
刘瞎子只说替人看宅子出了事,却没说那宅子居然在临省。
从平古出发,起码要三个多小时车程。
车开上高速,雪粒子逐渐变成了雪片。
看这状况,连赶路带办事,明天中午能赶回来就已经不错了。
我心里郁闷,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没忍住,给徐洁发了条微信。
过了好一阵子,她才回复了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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