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哒。”
“气死我了。”胡巴挥袖把桌上的一部分东西扫落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闷火无处撒的又拿起一块砚台扔的时候。
“哎呦喂,我的胡爷,这个可不能仍,不能仍啊!”手下一手接过来,抱在怀里,就向后跳离了几步。
见他拿起一个碧绿的貔貅,又要仍的时候,连忙上前阻止道:“胡爷胡爷!这也不能仍,这可都是千金难买的好东西啊!别到时候等您气消了,看见了,可不得要心疼了!”连肝儿都得疼上一疼!
胡巴被拦住,想发火,可在看清自己拿的是什么后,顿了顿,任由手下放回原位。
“胡爷,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去了一趟帮主那里,回来就这么大的火气?是帮主给您排头吃了?还是怪罪您没有找到麻滚刀?还是那姓麻的死了?”心里想着,要是姓麻的死了,堂主不是应该高兴吗?
胡巴哼了一声:“那到也没有,再说了姓麻的是死是活,跟老子还真没有半毛干系,他就是被人抽筋扒皮,老子也只会偷偷暗地里,给他敲锣打鼓的庆贺一下。”
“那您还生什么气,那麻滚刀跑了,不正好省了咱们亲自动手,没有了他的存在,正好您就可以把他管的地盘全挣过来。”这可是一件大好事。
“武六,你以为事情真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胡巴哼了一声:“把我们的兄弟都叫回来,找麻滚刀的事不用在继续了。”
啊?
“不找了?那……那画像上的人,还要继续找吗?”五六觉得不找也好,找了这么些天,就像突然凭空消失的一样,连个人影儿都没有,累得他们这些人也真是不想再找了。
“找什么找,不找了,那么抽象的画像,就是找个十年八年的,都不一定都找到,指不定是姓麻的私下里惹的私人恩怨,老子凭什么要帮他找,叫下面的人都停了。”胡巴没好气的说道。
五六赞同的点点头:“胡爷,您说那麻滚刀真跑了吗?”
胡巴垂眼沉思了一会儿,才道:“可能是真的,没有想到佟爷看人,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这话,五六就有些不解了,不就是个帮里的副堂主吗?帮主有那么重视?
“胡爷,此话怎讲?”
胡巴看了一眼虚心求教的手下:“那姓麻的一院子的姨娘,你见他下出一个蛋了吗?连后代都能狠心的不给他自己留一个,不就是等着这一天好跑路时做准备的吗?”
“不是说是伤了那里,造成了隐疾,才没有后的吗?帮里私下可是传的人尽皆知的。”这种不光彩的事就差没有传出十八里镇外了。
“哼!这就是那姓麻的手段之高明处了,这种伤男人尊严的事,是个人都会想办法来遮掩,而他却任由别人传的人人皆知,成了笑柄,你觉得帮主会不信?”传的越快,影响越大,帮主才会越信任他。
撇了一眼手下:“你不要忘了,姓麻的这次可是卷款潜逃,手上握着大把的银钱,还怕找不到女人给他生儿子?”
有些事,只有他们这几个跟着帮主的老人才知道内幕,所以,现在跟手下说的再多,也是白搭,“今天就这样吧,你下去把事吩咐了,明天你再过来。”
五六见天色确实很晚了,就恭敬的退出了书房。
胡巴神色隐晦难辨的捏断了一支狼毫,他们四个堂主,他是跟在佟爷身边时间最长的,难道帮里最赚钱的生意不是应该由他来掌管吗?
没想到佟爷会把来钱最快的交给一个半道上位的莽汉!想想真是对他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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