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一早,徐今早早便起了床,简单洗漱了一下,便下了楼,罗宾已经毕恭毕敬地等在了院子里。徐今也不多说,接过罗宾递过来的钥匙,便上车出发了。
在文瑶鱼村的两天过的很舒适。
罗宾带着徐今参加了渔民们为他举行的欢迎宴会,还亲自驾船带着徐今出海,徐今更是下水捉到两只巨大的鹦鹉螺。
至于李三秋这个死胖子,在享受了村长的热情迎接后,立刻就被飞车而来的市长给带到市里去了,一直到晚上才打来电话,说被拉去参加领主就任仪式,最近几天可能都回不来了。
徐今边开车边给李三秋又打了个电话,再三交代他要弄一所官办的骑士学校,并且必须任命文瑶鱼村的詹姆士为校长。
李三秋很奇怪地问道:“不是说罗宾自己办吗?为什么非要官办?还必须得詹姆士当校长?再说北约克郡已经有了一所官办骑士学校了啊!”
徐今笑道:“北约克郡那个是女王陛下的。”
电话里的李三秋沉默了一秒钟,立刻回过神来,道:“还是今哥你想的周到,我立刻就来办这件事。”
放下电话,徐今点了支烟,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
如今在华国境内,徐今安排了清江的四明山基地,这个基地背靠王思远的玄珠基地且与之互成掎角之势,还连通着沈千叠的山前乡和谢忱的西山地下基地。最重要的是,这个基地目前由高飞在主持,也就是说,是能够独立自主的一处庇护基地。
在华国江湖,徐今有燕郊凤家和河北魏家的支持,还和岭南紫竹庵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在南海之上,徐今迄今为止都还是有鱼村的村长。但有鱼村只能作为一个临时庇护所,徐今甚至盘算着如果欧洲吃紧,便先将王晓兰和李三秋等人转移到有鱼村,他不相信那些所谓的“神”会关注到这个小小的有鱼岛。
在欧洲,有阿尔卑斯山中连接着仙神界特区的李家,有杜伦的所谓“防御圈”,现在还有李三秋的约克郡......最关键的是,到目前为止,徐今都和不列颠女王以及教会,保持着良好的关系。至少徐今是这么认为的,他也有信心和他们继续保持着这种关系:听召不听宣的关系。
是的,自从知道了“神劫”,徐今其实一直都在布置,布置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的安全之所,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自认为没有什么大的纰漏。
至于顺河街的那些街坊,自己的那些朋友,徐今倒是没有多想。
贫则独善其身,达才能兼济天下。现在的徐今自认为自己还远没有达到“达”的地步,也就只能独善其身,更何况现在他的敌人也还不少。
除了那些想要“吃唐僧肉”的那些人和出出提防着徐今的监察院之外,生命科学研究院的阿尼、京城的几个家族、甚至不列颠的女王和教宗......这些人不是想从徐今身上弄点好处,就是和徐今有着“深仇大恨”,更何况还有那个黑道暗网上的“暗花”,到目前为止徐今都还不知道那到底是谁下的。
伸手揉了揉额头,徐今将烟头丢出车窗,看着前方的道路,笑了笑。他从不惧怕困难,也不怕麻烦,毕竟自己那些过往,比魔幻都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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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而不及。
想到这里,徐今转头看了看一旁靠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望月剑,心里有轻松了起来。如今望月剑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手里,丹田里还静卧着堪比前世仙神二力,甚至还在不断变得更加强大的“人皇之力”,自己怕什么?
到下午的时候,徐今已经驾驶着罗宾那辆二手皮卡进入了杜伦城。他并没有先回家,而是径直开去了杜伦大教堂。
因为徐今之所以急匆匆地赶回来,就是因为接到布莱恩校长的电话,说王晓兰被皇家魔法师学校选中,要去北美参加为期一个月的魔法师交流活动。
到了教堂,徐今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偏殿,布莱恩和他约定在地窖见面。
徐今心底对布莱恩这种神神叨叨地做法嗤之以鼻,但还是按照约定,推开墙边的柜子,下到昏暗的地窖之中。
甬道里的油灯已经被点燃了,看来布莱恩已经到了。
徐今边想着边走过甬道,进入酒窖的一瞬间,他便停住了脚,盯着酒窖中间的椅子上背对着自己坐着的那个人,沉声道:“你是谁?”
座椅上坐着的人穿着华贵的长袍,头上还戴着一顶装饰着宝石和金边的高帽,此时正端着酒杯盯着已经拉开的布帘出神。
听到徐今问话,那人转过头,看着惊讶的徐今一笑,道:“徐今,好久不见啊!”
“你......是冯眦?”
徐今惊奇地道,再三确认了一下,宽额头、三角眼、大大的酒糟鼻,确实是有鱼岛上那个画符当钱还偷看妇女洗衣服的猥琐老头、生命科学研究院大船底仓轮机房的锅炉工,冯眦。
“可不就是我嘛!”
冯眦站起身,有些厌烦地扯了扯身上那宽大的袍子,然后摊开手,挤眉弄眼地对着徐今笑了起来。
徐今有些狐疑地走过去,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然后端着杯子围着冯眦转了一圈,忽然笑了起来。
十分钟后。
徐今惫赖地躺在椅子上,一手捏着烟,另一只手端着酒杯。冯眦和他一个造型,只是没有拿烟,而是捏着一个面饼。
“就这样咯,他们非说我是教皇,然后就把我逮到了罗马,还天天派人看着我,给我讲教皇的事情。我没办法,只好顺水推舟,当了这劳什子教皇了。”
冯眦咬了口面饼,对徐今道:“你真不尝尝?我叫那个什么布莱恩加了糖心,很好吃的。”
徐今有些无奈地道:“我说了不吃,我还年轻,得保持身材。你看看你,和两个月前比起码胖了三圈。”
冯眦嘿嘿一笑,道:“以前我咋知道这个教皇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呢?早知道我就早逃出来了,还吃那些苦?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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