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里，王新翠奇怪的看着李志，“奸商，你很喜欢交易啊，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有没有那个人？就是雕刻大师？”
李志微微皱眉，王新翠的不尊重让他有点情绪，他也发现出了国之后，在国内享受到的尊重和尊敬在国外似乎并不太多，李志也有落差感，这个小妞，应该教训一下。
“奸商？如果你说我是奸商其实我挺乐意接受的，奸商代表的更多的是在商场上的得意以及智慧，可是你眼神中告诉我的奸商等于坏人。”
“哼，你就是个坏人。”
“难道你是好人？”
王新翠一滞，“我…我当然是好人。”
“一个坏人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好人？”
“你才是坏人的孩子！”
“不，我是好人的孩子，我祖上八代贫农，在建国后没多久就被定义为了真正的好人，按照你的理论，有钱的商人就是坏人，那我就是穷人家的孩子，所以我是好人的孩子。”
王新翠顿时哑火了，她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能执意说道：“我爸就是好人！”
“这个社会本来就不是好人的天下，格雷欣定律是什么？”
“格雷欣定律？”
虽然王新翠不是学经济学的，但是这个常识问题她还是知道的，“格雷欣定律就是阐述一个劣币驱逐良币的问题，当一个国家同时流通两种实际价值不同而法定比价不变的货币时，实际价值高的货币必然要被熔化、收藏或输出而退出流通领域，而实际价值低的货币（劣币）反而充斥市场。”
李志闭眼假寐，“深层的含义是什么？坏人会驱逐好人，好人又是什么？如果你父亲是好人，那他的矿上发生事故的时候岂不是他要以死谢罪？这个社会本来就是坏人的天下，因为坏人可以一直触碰规则的底线从未不断获利，好人是遵守规则的，可是规则之内的利益已经被封锁或者固化了，既然你那么想做一个好人，那你就放弃你拥有的这些，不做坏人的孩子你能出国？不做坏人的孩子能拿出五百万法郎进行投资？”
说完这些李志直接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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