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两人的位置是对坐的，他们的眼神在空气中碰撞起来。
“告诉我原因。”顾百林并没有太在意损失的钱，相对于他真正的损失是雷萧这个左膀右臂。
雷萧摇摇头看着顾百林，“其实我们本来没必要以这样的方式谈话的。”
“你说的是，是你把我们逼到这条路上的，我自认为对你真的不薄，除了没有给你股份之外，每年都是按照百分之十的分红给你的奖金。”
雷萧笑了笑，“顾总，凤非梧桐不栖，非醴泉不饮，你还是把我雷萧看得浅显了一些，顾总我们到马鲛洞二年多了，我试问这二年多来你所作所为都算是一个好的商人做法吗？”
“难道不是吗？商场如战场，亿达集团是我们在马鲛洞的绊脚石，对付他们有错吗？”
“顾总可曾觉得自己是傻子吗？”雷萧看着顾百林语气中尽是严肃。
顾百林当即摇头，“不，我从不觉得自己是傻子，商场对决，信心占一半，雷萧，这也是你和我最大的不同，也是为什么你只能给我打工而做不得老板的原因，你总是自我怀疑，自我陷入误区。”
雷萧笑了笑，他这次的笑容中有些轻蔑，甚至有些不屑。
“当过分自信就成了骄傲，自古有言骄兵必败，顾总还是不觉得自己有错吗？或者说我再问一下，顾总从前觉得自己傻过吗？”
顾百林微微皱眉，他不喜欢现在雷萧轻蔑的语气，就好像已经站在他上方一样，现在两人的对弈算是一场语言的博弈，也是决定雷萧生死局的博弈，雷萧也清楚，一旦今天他的博弈失败就难走出这间屋子了。
顾百林斟酌半晌，他才幽幽道，“若是三年前我会偶尔觉得自己傻了，那时候诸多想法都错了，所以走错了不少布，不过那时候有连璋集团的帮衬，我可以无后顾之忧，有底气的人就算错了又如何呢？没有底气错就是末路。”
这是在告诉雷萧，所谓成功还是需要有背景，有势力，这是对人性的打击，让雷萧绝望，这也是上层群体的一个方式。
然而顾百林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雷萧，或者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已经叛变的雷萧变了，变得他无法掌控了，原来的雷萧是他在控制范围内的左膀右臂，现在已然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雷萧笑了笑，“过分的自信就是骄傲，骄傲也是末路，顾总，三年前你觉得你傻过是因为你在进步，现在你不觉得自己傻过……”
顿了顿，他继续道：“你三年都没进步了，我不愿意跟着一个三年未曾有进步的人了，就算给人打工，我也愿意跟着随时进步的老板，起码我能学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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